八千歲說是祭靈,也不過是打坐靈前,由呼延丕顯代為燒燒紙而已,豈會三拜九叩哭靈。寇準與呼延丕顯可是一見到靈位,就虔誠地跪下,止不住淚流滿麵,悲痛欲絕。寇準更是像當年諸葛亮哭周瑜那樣,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且不斷拍打棺槨、、、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八王擔心寇準哭壞身體,暗示呼延丕顯去勸勸,也不知是呼延丕顯用力過大,還是咋的,寇準突然躺到地下,將頭伸入棺槨下麵、、、慌得楊洪忙將他拖起摻扶到椅子上休息。柴秀英見悼唁已畢道:“請王兄重回客廳拜茶!”這話誰都明白是送客的意思。偏偏寇準裝糊塗搶著接口道:“下官哭的舌幹口渴,正要用茶!客廳嘛就不必去了,在此擺上桌子上茶即可。”柴秀英走後,八王不悅地道:“老西呀!你叫花子挑筷子——窮講究啥?要喝茶去南清宮!在這兒、、、”寇準把眼一眯低聲道:“別忘了!在這兒一切聽我的!”楊洪上茶後,寇準不停的問這問那,什麼:郡馬得了什麼病?怎麼不見假楊景任堂惠那小子?他是楊延昭的拜弟,喪事沒辦完是不應該走的!、、、、、、“柴秀英在棚外偷聽,擔心楊洪說漏嘴就進來接口道:”楊洪光說閑話!天已不早,也不知問問大人們是否用餐,真是的!“寇準道:”正想在貴府混一頓飯吃!要是已準備好就端上來吧!想必千歲也餓了!是吧千歲?“趙德芳弄不明白寇老西究竟是啥意思,裝做沒聽見寇準的話,也不答腔。
飯後,天已大黑。寇準與八千歲扯東拉西,雲天霧地,津津樂道,隻把靈棚當作茶館,就是不提何時離開。呼延丕顯看寇準行為反常,料到老丞相必有深意就不漏行跡地配合。柴郡主氣的不得了,在棚外轉來轉去也沒招趕他們走。隻得進去道:”天已起更了,千歲如不嫌吾家房低屋小,就請到客房早早安歇吧!夜涼露重,坐在棚內易傷身!“寇準道:”無須麻煩!千歲與郡馬情深義重,今夜就在此守靈啦!秀英啊!你忙去吧!不要招呼我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