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喜歡花,尤其鍾愛蘭花。
“碧草生在幽穀中,沐日浴露姿從容。天賜神香自悠遠,引來蝴蝶弄清風”。未見其身,先聞其香,蘭花清淡而高雅,似君子又似淑女,葉姿幽雅瀟灑,碧綠清秀,花色有紅、黃、白、綠、紫、黑及複色,豔麗耀目,容貌窈窕,風韻高雅,香濃味純。在前世,每當傷心難過時,她便喜歡看著陽台上的那盆蘭花;在現世,每當無助困惑時,她也喜歡看著園圃裏的蘭花。
習慣性的走到一株五色蘭花前,這株蘭花很漂亮,比起其它的單色蘭花來說,花朵大了許多,香味也濃鬱許多,隱隱有花中之王的架勢。溫柔的撫mo五色花瓣,輕聲低語,花兒微微顫抖,仿佛有靈性般,回應著她。
沉思之間,時間飛逝,不覺日已西沉。捶了捶有些酸楚的腿肚子,回屋看了眼寶寶,正睡的香甜,便放心的到前廳吃飯。
等到吃完飯,月牙兒已升到半空,屋子裏的僵屍寶寶已經醒了,一雙血紅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推門進屋的柳韻,鬼魅而妖異。柳韻並不害怕,走到床邊,將外衣搭上衣架,身著裏衣爬上了床,將寶寶的頭輕輕擱上自己的手臂,拍著他的身子想要哄他再睡。睡了一天的寶寶哪裏還能睡著,隻是仍然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著柳韻猛瞧。
“噗!”的一聲,柳韻笑出了聲,對著寶寶柔柔說著。“你這寶寶還真是好養,又不哭,又不鬧的,怎麼擺弄怎麼是,連奶粉錢都省下了,隻會對著別人猛看。”
“都出生一天了,連個名字都沒有,你說說到底想叫什麼名字好?”根本不管才出生的寶寶還不會說話,竟然讓寶寶自己起名。黑暗中的寶寶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無奈。
“你不說話?那就是放棄咯,我可就不客氣咯。”
叫什麼好呢?柳韻暗自苦惱,起名兒的事情最是麻煩,不能太俗、不能太豔、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合適的名字,隻能氣惱把手放到寶寶唇邊喂食,睡覺。熟悉的昏眩感又開始湧現,昏昏沉沉之間突然想起來在現代看的一部片子,那裏麵有一個紅眼睛的僵屍,很威風、很厲害的僵屍祖師爺……叫什麼名字來著,恩……好象是將臣,對,就是將臣,這名字很好聽,很威風……應該很適合寶寶,就這麼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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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日間
深山密林,人跡罕至的百丈瀑布下,有一口深及千尺的湖水,湖水冰可刺骨,哪怕沾了一點,也會冷的打個哆嗦,在寒潭深處,漆黑的湖水中竟然發出陣陣藍光,光線很強,延伸出上百米遠,人眼幾乎無法直視,在藍光中心,有一個人身蛇尾的怪物一動不動,蛇尾圈圈盤旋,由內到外,圓盤中心,有一未著寸縷的男性上身,手捏虎印,胸口前一顆藍珠緩緩旋轉,想來之前看到的直徑達500米遠的光線便是這珠子發出來的了,再向上看,那張臉,正是負傷離去的敖楓!
昨天夜裏毫無防備的用結界接下本應該落在僵屍寶寶將臣身上的天雷,受了些許內傷,就找了一處地方養傷,敖楓本是神龍,在水下養傷天經地義,再加上這口湖水深處竟然有一塊萬年寒冰,更是可遇而不可求。隻見他用魂珠引導體內的氣息運行過奇經八脈,從胸腔走向手指末端,交手三陽經;再從手指末端走向頭麵部,交足三陽經;足三陽經從頭麵部走向足趾末端,交足三陰經,衝破因為受傷而引起的經脈堵塞,將周圍散亂的縷縷氣息聚成一股,再緩緩回歸至胸腔,如此循環,在體內運行一周天,頓時體內傷勢忽減,幾近於無。
將魂珠運回體內,吐出一口濁氣,雙目才緩緩睜開,眼中金光一閃而逝,嘴角又露出了招牌似的邪笑,尾巴一用力,射出水麵。出到水上之時,身子已恢複成人狀,赤身裸體的飛在水麵上空。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在他麵前有一黑衣男子站在湖岸上,雙手背後,周身隱隱有著一股王者之氣若隱若現。正是敖楓的哥哥,熬旭。
“你受傷了?”話語中已經肯定。
“還死不了。”敖楓雙手環胸,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中。不過說句實話,這麼完美的身子,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你怎麼會到這裏?”顯然敖旭對敖楓會出現在這裏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