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蘭芷回想起方才在青樓被那群女人追趕的窘樣,以及在青衣麵前的手足無措,心裏更是火上澆油氣憤不已。
自己不但被人識破了女子身份,還損失了一件裏衣,這一切全是孫墨生的錯。
瞥了一眼李叢息,心想既然你是孫墨生的好基友,現在還搞什麼跟蹤,這所有的一切便一並替他承受了吧。
於是,種種的怨念,使得長孫蘭芷抱著竹竿前衝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瞅著竹竿頭就要戳到了李叢息的臉上。
李叢息不閃也不躲,仿佛就等著她戳過來。
在竹竿頭離李叢息的臉隻有不到五寸的距離時,長孫蘭芷突然後悔了。這樣一張好看的臉,要是被毀容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然而,長孫蘭芷已經收不住向前的慣性,不忍心看著悲劇發生的她閉上了眼睛,一麵拚盡全力抬起竹竿頭,嘴裏一麵大喊著:“快閃開!”
片刻後,長孫蘭芷並沒有感覺到手裏的竹竿戳到了什麼,仿佛是戳空了似的,她這才敢睜開眼。
“子純兄弟,你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李叢息站在她的身側,聲音裏帶著悠揚的輕快。
長孫蘭芷轉過頭,眼睛細細地在他臉上探著。還好,這張臉上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
長孫蘭芷一把扔開竹竿,故作輕鬆地將手上沾染的灰塵拍幹淨:“蘇某不過是鍛煉鍛煉身體而已,鎮南王爺為何這般大驚小怪?”
自己為何要這樣?你李叢息不清楚?誰讓你跟蹤來著?她長孫蘭芷不就是狗急了想要跳牆嗎?
呸呸呸!你李叢息才是狗,討好那個混蛋皇帝的哈巴狗!
李叢息長長地“哦”了一聲,問道:“子純兄弟嫖也嫖完了,鍛煉也鍛煉完了,小王辛辛苦苦地跟蹤了半天,站得腿都累了。不知可否允許小王前往子純兄弟府上小憩一會兒?”
說來說去,李叢息的目的都沒變過,無非就是要探她的身份。
長孫蘭芷笑道:“好啊,蘇某很是樂意請鎮南王前往小人府上坐坐。隻是小人又怕耽誤了鎮南王的國家大事,不敢輕易相邀。”
想賴上她?沒門!
長孫蘭芷突然想到方才與青衣在屋內演戲時,門外閃動的人影,擔心地問道:“小人很好奇,不知鎮南王爺可曾養成聽人牆角的嗜好?”
李叢息當即紅了臉,正色道:“子純兄弟盡管放心,方才你與那青樓小倌顛鸞倒鳳之時,小王可是隔得遠遠的。”
李叢息偷瞄了長孫蘭芷一眼,內心為這人感到可惜,好好的一個人才,卻不想是個斷袖。孫墨生也真是的,若是想討好他,為何請他去青樓?直接送入那小倌閣不就得了?
腦中閃過什麼,難不成孫墨生也隻是猜測,這樣做全然為了試探試探,看他是不是斷袖?
李叢息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自己雖是求賢若渴,但若讓自己犧牲色相來籠絡人才,那是萬萬不行的。
“咳咳……”李叢息咳了兩聲,說道,“子純兄弟,你方才說什麼國家大事?既是有意邀請小王前往府上,小王自是欣喜不已,哪會耽擱什麼重要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