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軒伸長了胳膊,高高抬起,將手中拎著的倭人懸於空中,他微笑著對那倭人冷聲說道。
“下輩子別再做倭!”
說完,木軒鬆開了手,青皮光頭的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下墜,這一瞬間,那倭人臉上的狂熱消散的無影無蹤,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極少有東西可以讓人無懼死亡,至少這虛幻的狂熱不足以做到,它在死亡的冰冷麵前,隻需一瞬間便會冰凍成粉末,消散,湮滅。
瞬間仿佛永恒,在死亡的陰影下,它漫長的讓人看不到盡頭。青皮光頭的瞳孔在放大,死亡還未真正降臨,可是那下墜的感覺已如死亡的唇舌,冰冷刺骨,****在他的身上,帶走一絲絲生命的氣息。
就在此時,木軒突然動了,他閃電般的出手,剛剛落下不過兩米距離的青皮光頭被木軒一把撈起。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意外,青皮光頭腫脹的眼皮下已經有水漬流出,他已經在為死亡的恐懼開始哭泣,可是不曾想木軒又把他撈了起來。
驚恐,淚水,疑惑,驚魂不定,青皮光頭錯愣不已,這一刻他渾然忘記了自己對木軒刻骨的仇恨,隻是傻呆呆的瞪著一雙腫脹的眼縫,不知所然的看著木軒。
木軒的臉上泛著冷笑,他不會那些殘忍血腥讓讓人惡心的手段,不過一些簡單的心裏折磨對他來說還是手到擒來。他本來就沒想過殺了手中的家夥,隻是看不慣他那副狂熱的模樣,所以才如戲弄螻蟻一般故意讓他從空中落下,在死亡擊碎他所有的外殼之後又將他順手撈起。
“一個民族的萬歲,是你這眼淚撐不起的!”
木軒的話尖銳如錐,深深的刺進了那青皮光頭的心窩中,他羞愧的垂下頭,無力再做出那副錚錚不屈的樣子。
風微微吹起。
深夜的風還帶著刺骨的冷意。
木軒離開了,青皮光頭被他掛在了大樓的一根鋼管上,接受著共和國夜風的拷問。木軒希望他能撐住,不要被凍死,也不被淩空百多米高的高空給嚇死,不然他的一番心思就要落空了。
走出大樓,一陣夜風吹來,木軒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這風比木軒想象中的要更冷一些。
……
夜幕褪去,晨曦鋪灑。
休息了一晚的工人開始起床,吃過早飯,有說有笑的向工地走去,生活的美好和希望盡在他們的雙手之中,努力才能改變明天。
“咦?那是什麼?”一個工人指著樓頂邊沿一截突出的鋼管驚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