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與他一起同行的工友都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奇怪的東西正橫吊在鋼管的前端,那東西呈現一個半弧,就像是什麼東西折彎了一樣。
晨風吹過,高空吊著的東西被風兒吹的微微轉了個角度,這下子讓地麵上這些正在觀望的工人都嚇壞了,那橫吊著的家夥竟然看起來有些像人的模樣,整個半弧的一端像是兩腿,另一端像是一個腦袋。
一群熱心腸的工人不敢在散步溜達,一個個都跑了起來,朝著那棟尚未完全竣工的大樓衝了過去。
青皮光頭被放了下來,這些熱心的工人七手八腳忙了個滿頭大汗,一個工人將耳朵貼在青皮光頭的胸口上,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扭過頭,如釋重負的對著自己的工友們說道。
“還好,還好,人還沒死。”
一群樸實的工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轉而他們心中就開始疑惑不已,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百多斤的人是誰把他吊上去的,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一根鋼管根本承受不了多大的重量,人多也沒什麼用。
有人疑惑,也有人驚恐,這青皮光頭看模樣像是個黑社會分子,他被人吊在這裏,情節如此嚴重,應該是黑社會仇殺無疑。一個似是小組長模樣的工人趕緊拿出了通訊儀,撥通了天海的報警電話,把這裏的黑社會事件說了一通。最後,電話被轉到了專門負責天海涉黑案件的特別行動大隊。
就在此時,青皮光頭睜開了眼睛,他悶哼一聲之後就再也止不住的開始**哀鳴,在高空吊著吹了一夜,他並沒有死掉,隻是被那冷風吹得有些頭腦不清。
睜開眼後,青皮光頭看到一圈滿臉熱情的工人圍著他,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這些人給救了下來,不過他不敢開口說話,否則讓這些人聽出了他扶桑口音,搞不好這些滿臉熱情的人會憤怒狂暴,繼而活生生將他毆打致死,他此時可是隻有活的氣,沒有還手的力。
青皮光頭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周圍那些熱心的工人一個個都忍不住趕緊後退。剛才這家夥閉著眼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可是此時他一睜開眼,一股讓人心驚的戾氣頓時散發出來。
工人們臉上的熱情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這個家夥絕對不是個好鳥,這些工人的心裏忍不住都有了一絲後悔,如果早知道這被吊起來的家夥是個讓人厭惡的餓狼,他們才懶得去多管閑事。不過,此時就算後悔也沒用,這些樸實熱情的人還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青皮光頭跌跌撞撞向樓下走去,從樓頂走到樓下,他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剛才那個打電話的人有些著急了,不過他不是為了青皮光頭才著急,而是為了那些還未趕到的警察而著急。他心中有些憂慮,自己這些人可千萬別好心做了壞事,白生生放出一條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