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易初嫣和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未曾聯係了,當初還海誓山盟的男人,一夜之間就改變了主意,決定和俞雨訂婚,然後就成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盡管是三年長跑,但還是讓易初嫣很驚訝。肇飛宇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沒有再見過嚴淺,這次算是一次登門造訪,但結果能否愉快,沒人說得清。
“飛宇哥,你也來啦!歡迎歡迎,你們來之前應該跟我說一聲,我好和俞雨提前準備一下。”嚴淺辦起事來變得中規中矩,眉宇間的銳氣已經全部收斂。易初嫣知道有了妻子的男人都會這樣,一個追逐夢想的人若是變得很懂人情世故的話,說明他已經離自己當初的夢想有了距離,為了某些事情拋棄了自己本在追求的東西。
嚴淺向來是個陽光的大男孩,現在更像是一個小男人。
俞雨跟在他的身後過來,嬌羞地跟兩人問好。易初嫣上去抱住老同學,抓著她的手問長問短,對方滿臉羞澀地說:“我懷孕啦!”
“恭喜恭喜!那真是大好事,我到時候一定要來看看寶寶。”易初嫣頗為高興。
這時隻聽肇飛宇咳嗽兩聲,說:“我們這次前來,祝賀你們兩個訂婚是一方麵,但總公司出了事情,恐怕得先處理一下了。”
嚴淺將兩人迎進客廳,肇飛宇進去就見到了明顯是仔細打扮過的嚴淺,她看上去像是一朵綻放的向日葵,那件裙子的張度的確大的誇張。
“飛宇哥,你來找我的嗎?”嚴嬌完全無視易初嫣,脆聲問他。
肇飛宇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姿勢優雅,很難在臉上看出任何情緒。他抬眸稍看嚴嬌一眼,問她:“你母親這時應該在吧?”
嚴嬌回答:“她在廚房準備點心呢,我聽說飛宇哥你喜歡吃檸檬片,特意準備了海南的特產水果。”
肇飛宇看了一眼易初嫣,說:“那麼就好辦了。”
這時譚紅欣正好端著果盤從廚房走了出來,笑吟吟地說:“都坐都坐,當是自己家一樣就可以了。哦,易小姐原來也在啊,我可等你好久了呢,阿淺時常惦記著你,上次分別以後,我還沒找到機會好好‘感謝’你呢!”
易初嫣抬頭盯著她,說:“你的厚禮我已經收到了,現在是來回禮的!”
肇飛宇接過話茬,直截了當地問:“說你們的條件吧,要怎樣才能放了蘇茫他們夫婦,如果是要錢的話,我想嚴家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勾當。”
譚紅欣的笑容頓時僵住,幹笑道:“飛宇,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茫是誰?她被人關起來了嗎?”
嚴嬌也在一旁附和道:“蘇茫是哪個?我完全不認識啊。”
肇飛宇看著兩個跳梁小醜裝傻,心裏對她們越發蔑視,“不必演戲,我要的不是你們搪塞的借口,敢做出這種事情,就給我負起責任來,嚴義舅舅的名聲,可不能讓你們敗壞了。”
譚紅欣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知道了,又是這個女人慫恿你來誤會我們母女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她是蛇蠍心腸,總是想把責任推給別人,我看啊,有什麼事情反而應該先懷疑到她頭上才對。”
肇飛宇說:“沒錯,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都是她,你們應該很滿意吧?總公司的事情跟你們沒關係,這種轉移資金的手段,想來你們也不敢用,但利用關係把一對年輕的沒有任何權力的夫婦強行關押起來,對於你們嚴家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之所以會懷疑到嚴家人並非無理由的猜測,之前和蘇茫夫婦接觸的時候肇飛宇就簡單地了解了一下白彥的工作單位,發現和嚴家的交際網扯上了一些關係,馬上就提起了警惕,看樣子早先的防備的的確確起了作用,隻需簡單一查,幕後有什麼人在經手都一清二楚。
嚴嬌實在是太過自信,竟然親自去交代這種事情,而且對象還是一群到處收保護費的黑社會,這些人往往會接下一些委托,然後用各種假證完成別人完成不了的事情。
“比如說,冒充警方將人逮捕,然後關到某個我們想不到的地方,等著她來求你們?”肇飛宇不屑地一笑:“我原以為,你們嚴家自視清高,絕對不會幹出這種齷齪之事,但是現在我手頭上有確鑿的證據,你們還想抵抗麼?嚴義舅舅好歹也是當過軍官的人物,你們覺得他會允許家裏人自敗威名,胡作非為嗎?”
肇飛宇的這一番話,直接讓嚴家母女當場愣住。
俞雨關切問道:“初嫣,蘇茫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被關起來?”她和蘇茫也是舊識,當初和易初嫣同窗時,三人也要好過很長一段時間。
嚴淺嚴肅著一張臉盯著母親和妹妹,一字一頓地說:“父親不在,我身為家裏唯一的男人,必須監督你們的一舉一動,做了什麼事情,你們不要再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