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飛宇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這對母女,心想:“果真是一對奇葩,嚴義舅舅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妻女來敗壞他的名聲呢?看樣子,他這些年忙著工作上的事情,讓譚紅欣過度寵著女兒,結果成了這副樣子。”
幸好嚴淺在嚴義的教育下耳濡目染,早已經養成了很好的品性,不至於被譚紅欣帶壞,但家裏有這麼不擇手段的母親和妹妹,的確是很丟人的事情。
嚴淺恨鐵不成鋼地跟嚴嬌說:“叫你不要到處惹是生非,你怎麼又闖禍了?將人軟禁在哪裏,快點放了出來,飛宇哥看著你呢,難道你想要把我們嚴家的顏麵都丟光嗎?”
嚴嬌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恨恨地盯著易初嫣看,她沒想到易初嫣可以搬來肇飛宇做救兵,自己的把戲在對方麵前完全不值一提,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她本來打算,隻要易初嫣知難而退,就不會繼續為難白彥,但易初嫣既然這麼做了,她就更沒有放人的理由了。
譚紅欣蹙眉道:“好外甥啊,你可不能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母女啊,這個女人的一麵之詞有多少可信度,你可得好好斟酌一下,切勿聽了奸人的汙蔑,破壞了肇家和嚴家的關係啊。”她立刻把兩家關係搬出來,讓肇飛宇知道易初嫣不值得他這麼做,像是垂死掙紮一樣抓著這根救命稻草。
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肇飛宇介入,易初嫣肯定會非常被動,被嚴家牽著鼻子走,但現在情況完全逆轉了。
“你才是奸人,不幫著我這個外人來聲張正義斬惡除奸,難道還幫著你們一起興風作浪胡作非為助紂為虐嗎?”易初嫣表情鎮靜,毫不猶豫地回擊,言語間絲毫不留情麵,現在有肇飛宇在,她就算不狐假虎威,拉著虎皮做大旗這種事情卻不能不做,讓譚紅欣母女討了便宜的話,她就不叫易初嫣了。
譚紅欣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你這個狐狸精,這裏是嚴家,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你一邊站著去,這裏沒有你的位置!”
嚴淺擋在兩個人中間,眉宇倒豎,眼神銳利地盯著母親和妹妹,忍怒道:“我們嚴家可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父親早就跟我說過一定要看好你們不要讓嚴家被其他人恥笑,我當時還讓他放心。沒想到我這麼相信你們兩個,你們卻這麼讓我失望,唉……”
現在的他,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擔當,她們兩個人撐不起嚴家,現在嚴家必須靠他來維持聲名,不然父親回來的時候得知家裏人竟然不顧嚴家的聲譽做出齷蹉之事,第一個就要責罰他。
他小的時候,父親在官場十分得意,每天他在家的時候哦,總會有人提著大包小包過來拜訪,那些點頭哈腰的叔叔總會給他帶來好玩的玩意兒,所以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有新玩具可以玩。那時候父親就一直跟他說,嚴家是大戶人家,絕對不能丟祖上的臉,要是有人敢有損嚴家聲名,他絕對會家法處置。
這樣的話在嚴義事業遇到瓶頸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譚紅欣漸漸忘記了丈夫威風凜凜的模樣,總是責怪他不成氣候,夫妻倆的感情也漸漸大不如前,嚴義沒時間教育兒女,隻能時常叮囑嚴淺,一定要照顧好妹妹。
“阿嬌,你變成這樣是我的過失,如果我現在還不糾正你,我就真的要讓父親失望了!”
嚴嬌跺腳道:“哥,你怎麼也胳膊肘往外扭?嚴家的聲名就是靠你維護,難道你要讓這些人汙蔑我嗎?”
嚴淺冷聲道:“你的意思是,飛宇哥特意跑來我們家,就是為了汙蔑你們嗎?你覺得我應該相信飛宇哥,還是相信你們?”
肇飛宇看兩人依然嘴硬,拍了拍嚴淺的背,說:“嚴淺,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也沒打算讓她們兩人將事情交代出來,隻怕最後還是要麻煩你父親了!”
嚴義的名號一搬出來,譚紅欣母女立刻動容,紛紛上來勸肇飛宇不要跟嚴義說這件事。
肇飛宇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汙蔑你們母女呢?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嚴義舅舅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查出來吧,利用關係限製他人的人身自由,這種已經觸及法律的事情,嚴義舅舅想必不會忍心讓你們母女來背負吧!”
如果說前麵的話已經讓譚紅欣母女動容的話,肇飛宇這番話就是一道驚雷直接轟進了她們的心髒。嚴義是潔身自好的人,又非常寵愛妻女,就算知道她們做了錯事,在私底下會責罰她們,但絕對不會讓她們在台麵上被辱,這是他做人的原則,譚紅欣和嚴嬌和他相處這麼多年,早已經心知肚明。
嚴淺臉色蒼白,衝著母親和妹妹搖了搖頭。
易初嫣聳了聳肩道:“放不放人就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但這件事情已經做出來了,紙包不住火,你們好自為之!”
俞雨送兩人離開嚴家,易初嫣握著她的手說:“你有一個厲害的爸爸,嚴家人肯定不敢對你怎麼樣,你替我好好看著她們母女,不要讓她們再亂來了,我相信很快嚴伯伯就會承認你的地位,到時候嚴淺是一家之主,你這個管家婆可得多花點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