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瘋子了,那肯定是什麼都會亂來的,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胡說八道,又說著發起瘋來動手動腳?畢竟這裏空間就那麼小,瘋子發起瘋來什麼都做得出來,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再說那瘋婦一身髒兮兮的,還有一個惡臭味,再加上之前她還失禁尿褲子,味道就更加的難聞了,相信是人都會受不了她的。
方晴說完,又狠狠地瞪了那紫衣瘋婦一眼,卻見紫衣瘋婦的目光之中頓時閃過一絲恐懼之意,也不說話,隻是下意識的抱緊身子,準備往牆角走去。
看到這一幕,唐林不由地一陣無奈,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怕成這樣,那接下來自己還怎麼去問案呢?
說真的,有時候真的,寧願與壞人打交道也千萬不要與瘋子白癡打交道,否則你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的話,就將永運生活在鬱悶之中。
“額……方姑娘你也不要太激動,你說的那些也確實有點遙遠了!現在我們還是回到案子上吧!這件案子已經牽扯到兩條人命了,形勢之嚴峻,也是不言而喻,相信寧兒與方姑娘都應該清楚明白。而對於你們,我也隻是想要純粹的了解一下相關細節,並沒有其他什麼惡意。至於她,主要是我覺得她應該知道某些事情,隻不過礙於她的情況,我向我也隻能試探一下,並不抱任何希望,你們大可放心,絕對不會讓她靠近你們半步從而影響到你們的情緒。”
唐林能說的,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本來對於處理男女之間關係就很頭痛的他現在還不小心惹到嶽寧生氣,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案子不可能不查,他還是需要好好應對一番,在權衡輕重利弊之後,終於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而從他的話語之中,確實不難看出唐林是一個不太會哄女孩子的人。
“好了,你要問什麼就趕緊問吧!快點問完,我好回房休息。”
嶽寧冷冷的說道,好像是唐林把她得罪的很厲害一樣,就差直接翻臉了。
看著嶽寧這麼奇怪的反應表情,唐林是深感無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在唐林的調整能力還是很強的,暫時不去想嶽寧為什麼會如此的奇怪,而是立即道:“現在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死了兩個人,而這兩人很大的程度上都與那一幅《千葉圖》有關。那方姑娘,嶽姑娘你可了解這幅《千葉圖》與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既然是問話,自然還是要正式一點,於是就著桌前的凳子坐了下來問向嶽寧方晴二人。
而嶽寧方晴二人也沒有客氣,跟著也坐了下來,隨即由方晴道:“實不相瞞,杜長騰會長和楊進先會長兩人我也是今番第一次才認識,以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大人想要問我任何有關他們二人的事情,方晴實在是一概不知。至於他們與《千葉圖》之間是否有關係,我就更加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關係,畢竟家父和我都不認識他們。”
《千葉圖》乃是方石庵的作品,而方石庵一直被譽為可以與納蘭性德媲美的南畫大家,地位之高,身份之顯赫,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以方石庵這樣的身份地位,一般來說是很難會與杜長騰、楊進先這樣的人有交集的。道理也很簡單,就好比一個歌壇超級巨星,讓他去與山區地區的民間藝術團的團長進行交流溝通,這可能嗎?恐怕連人家的出場費都出不起吧!
畢竟人家是大師,是名人,可不是一般小角色說請就能請的動的。
更何況,杜長騰等人還是一群以倒賣文學作品牟取暴利的貪財之人,跟他們交流,還真的是玷汙了文學這兩個字,相信以方石庵這樣的節操,是肯定不屑與之為伍的。
所以,方晴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好意思,杜長騰和楊進先雖然是這裏的文學聯合會的會長,但是因為我也剛剛從外麵遊曆回來不久,這一點相信大人你也十分的清楚,所以我對他們的事情自然也是一無所知的。而如果你要問我怎麼看待他們兩人,會否與與《千葉圖》有關,我隻能說他們二人一心想要通過文學作品來牟取暴利,自然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想要打《千葉圖》的主意,一點也不稀奇。”
嶽寧冷冰冰的說道,也勉強算是給了唐林一個答案。
聽到二人都這麼說,唐林也明白可能是白問了,心裏自然也是又一陣無奈上湧。
隻不過,更加讓她覺得鬱悶的是,為什麼嶽寧的反差會如此之大,此刻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的僵硬呢?
想不通,確實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