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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說說看，為什麼兩名死者在死之時身邊都會有這一幅《千葉圖》？”
踟躇了片刻後，唐林還是忍不住又擠出了幾個字，一臉無奈的問道。
其實他也已經有些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但是他還是想要通過兩人口中了解更多與死者相關的信息的。
畢竟她們二人比自己要先接觸兩名死者，且都是文人畫師，自然要更加了解死者一點。
而且唐林一直都認為兩名死者的死與《千葉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方晴和嶽寧無疑是除了張謙述之外最了解《千葉圖》的人，說不定會透露出其中的一些有用信息，然後順著這些有用信息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或許這個概率很低，但是如果不試試的話，那概率就始終為零。
對啊，兩名死者，死法相同，連死的時候身邊的那幅畫也都是《千葉圖》，這還不與《千葉圖》有關的話，那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這個……”似乎這個問題把方晴給考住了似的，聞聽之後，不由地張口無言，一臉的黯然，在沉吟片刻後，方晴才繼續道：“這個恐怕是巧合吧！說不定他們兩人都覬覦《千葉圖》想要將其據為己有，哪知道卻被人暗中下毒，然後一命嗚呼。或許這個下毒之人就是凶手吧，但是這個凶手又是那樣的神秘，實在想不出他究竟會是誰。不過要我說嘛，杜長騰和楊進先的死也純屬咎由自取，若然不是他們心存歹念想要從《千葉圖》身上牟取利益，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吧！”
“巧合？嗬嗬，方姑娘的這個想法雖然也有可能，但是未免也太過簡單了一點。而且你說他們是咎由自取，這點就有些言過其實了，畢竟他們也沒有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啊。”
對於嶽寧的猜測，唐林保持懷疑的態度。
都說杜長騰等人貪得無厭，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令他們死的最好理由，畢竟貪財好色之人大有人在，難道說這些人都是該死的，那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貪財不是錯，貪婪也不至於要死。就算是行賄也好，貪汙也罷，被查出來，那也隻是坐牢，沒有死刑一說。
因而，在唐林看來，他覺得方晴在看待這件事的時候，有點太過於情緒化了。
杜長騰倒賣文學作品，從中牟取利益是應該得到處罰，但是這一切都應該交給刑部來判決，還不至於讓人任意的去了結他的性命。
“言過其實？嗬嗬，難道殺人也算是言過其實嗎？”
“晴兒姐姐，不要胡說。”
嶽寧突然神色一轉，用手肘碰了方晴一下，提醒著說道。
唐林皺眉，仿佛聽出了什麼玄機，立即追問道：“殺人？什麼殺人？方姑娘的話，本官有點不抬明白。”
直覺告訴唐林，方晴的話裏必有乾坤，說不定就是一個突破口。
方晴見唐林看著自己嚴肅的問道，她不禁又是一陣尷尬，隨後道：“沒，沒有啦！剛剛隻是誇張了一點，你想想看，杜長騰到處倒賣別人的心血來斂財讓多少文人心寒心痛，為此憤憤不平甚至鬱鬱而終，這還不算是殺人嗎？他如此惡行昭著，就算是死了，相信也不會有人惋惜的。不是嗎，大人？”
唐林不是傻子，聽方晴的這話明顯有些牽強附合的嫌疑。不過既然方晴執意要隱瞞不肯說，他也沒轍，畢竟不可能對人用刑，於理不合，更何況他也沒有實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