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軍營後,周將軍接管了他的一切,不管是用兵、還是指揮都不值一提,隻因他是皇上的親信,城池連連失手,使得皇上不得不將一位公主送去和親,皇宮裏並沒有合適的人選,不知會是誰會成為那個不幸的公主。
一想到這裏,朱墜天不由得歎了口氣……
“如果我死了,麻煩你把我的屍體送到七國府去。”
七國府?
朱墜天勒住了馬車,向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樹林裏兩個男子相持對立著,說這話的是一個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青衣男子,與他相對持的男子同樣傷得不輕,他穿的衣服是很普通的布衣,像是自己紡織的。
“如果我死了,你就隨便找個地方把我給葬了,別讓我拋屍荒野。”
“你……不想回家嗎?”
“家?”那布衣男子大笑著說:“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我大哥,可他死在你手中,你說我該回哪?”
“我不想殺人,是他想殺我!”青衣男子用手中的劍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去,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從第一個死在他劍下的人開始,他就要為活著而殺人。
一支暗器突然朝自己飛來,他沒有躲、也不想躲……
十年前,如果不是自己找人易容成自己,十年前他就該死了,這種以殺人而生存的日子,他有些累了,是否,該結束了。
“暗器傷什麼,算什麼好漢。”
“你是誰?”
布衣男子凶神惡煞的看著朱墜天,很快就被朱墜天身上那一股誌氣鎮住了,卻有些不甘的看著青衣男子,眼看大仇可報,卻被這個人阻止了。
“朱墜天!”
朱墜天坐在馬車上,淡淡地報出名字,這幾年他曾經遇到不少來尋仇的人,不怕再多幾個人知道他在此。
朱墜天!
布衣男子一懍,當年戰場上的戰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卻不想在此遇上他。
眼前的仇人說他死後要回七國府去,很明顯他與七國府有關,一想到不能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他就不能放下手中的劍:“傳聞戰神已棄劍而去,為何今日要阻止我報仇。”
“我隻是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公平競爭,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但今日,我不能讓他死在你手。”
朱墜天下了馬,青衣男子氣息微弱,顯然已耗盡了全身體力,他將他扶起,突然被那清冽而充滿活潑的眼神鎮住了,眼前的這個青衣男子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如果你想把他帶走,先殺了我。”布衣男子擋在他們麵前正要拔劍……
突然,頭頂如閃電一般在眼前一亮,他愣住了,隻見朱墜天眼神驟然一變,他旁後傳來如雷鳴一般的爆炸聲,等他回過神時,朱墜天已將那人扶上了馬車,樹林中被劃過了一道長長的坑道。
他是何時出的劍?又是用誰的劍?他都沒有看清……
“那天,我聽你提起過七國府。”
朱墜天從馬車裏拿出一件衣服給他換上,經過幾日的調養,青衣男子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他開始盤問起他的事。
瞬間,青衣男子隻是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絕望,他揮著手中的劍指著他:“我要和你比一場。”
“你打不過我。”
“我知道。”
“知道,為何還要與我比?”朱墜天苦笑道,前幾天他剛見識到自己如何擊退那個尋仇的人,已知自己的實力,竟還敢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