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和你一樣,成為別人眼中的英雄,而不是府裏的公子。”
“英雄?”朱墜天嗬嗬一笑,他很久沒聽過有人說自己是英雄了。
他看了一眼馬車裏的人,她還是那麼安靜那麼美麗,而自己已蒼老了許多,還是那個英雄,那個戰神嗎?恍如隔世,他已很久沒有再拿劍,倒是有點懷念曾在戰場上叱詫風雲的情景。
嘴唇動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來,他在地上拾起一根樹枝,腦裏一片空白,神情失落,麵目有些抽搐,似在尋找著當年戰場上的那種激情蓬勃。
“來吧!”他慢慢地笑了起來,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青衣男子漢的身邊。
劍劍相劫,這個男子對朱墜天的招式、出劍的方位熟悉得都不能再熟悉,竟然還使出了同樣的招數,而且善於變通……
“果然是個好對手。”朱墜天暗笑,幸虧自己救下了他,雖此人劍法微妙,但在自己眼中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已猜到了他與自己同出一個師父,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劍客還好,如果是一個殺手的話……
青衣男子似乎覺察到朱墜天似有點忽悠自己,並沒有全心應戰,他把目光轉向了馬車裏的人,劍也順勢而去……
朱墜天一驚,胸中突如有一團騰熱的火焰,眾躍在高空,停留著……揮動著樹枝,如長空飛越般,朝青衣男子而去,狂風佛過,巨聲響起,樹枝直立在地上……
青衣男子那股清冽的眼神,讓朱墜天大叫不好,這小子想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竟然拿葉千逢作誘餌,及時收住了手……這一招不到走投無路時,他從不使用的,自己也從未使過,差一點……差一點就要了青衣男子的命……
朱墜天與青衣男子背對著,時間好像慢來了下來,樹葉片片落下,一片,兩片,三片……
“竟然……”青衣男子驚訝著,他竟然可停留在空中,而且還可以借力使力,這致命的一劍,他竟然還能控製住。
青衣男子半跪在地上,鮮血從口中吐出,無論怎樣,就算他學了同樣的劍法,就算他打敗了他,他還是英雄,還是戰神。
“你沒事吧!”
“我輸了,我是輸給了你,而不是那個戰神。”劍從青衣男子的手中落下,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戰神已經消失了。”還記得第一次說他是戰神的那個人是韓影,五年了,韓影已離開憶緣閣回到了七國府,雪蓮被牽夢取走了,那他的病是不是好了,也許是時候回七國府看看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七國府的關係?”
“我和七國府沒有關係。”青衣男子眼神轉瞬有些恍惚,然後又平靜的說:“也許是因為你……你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
那一瞬,他好像看到那個戰神出現在麵前,他感到很自豪,因為這個被別人敬仰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而他……
他不想讓朱墜天知道自己是誰,因為在他們心中自己隻是一個死人。
十年了,他,朱浯昊已經死了十年,又有誰想得到,他根本就沒有死,一直活著。
“能告訴我,馬車裏的人是誰嗎?”
“我妻子,她暈迷了很久,可我相信在不久後,她會醒來。”每當別人問起他時,朱附天總會這樣回答,這次也不例外。
“你聽說過篂柔嗎?”
“就是她讓千逢暈迷的。”朱墜天有些激動地說,然後把葉千逢暈迷的事與朱浯昊說了一遍,能提到篂柔,這說明他認識篂柔,對他多多少少有了幾分堤防。
“你也在找雪蓮?”朱浯昊失落的說:“牽夢用雪蓮救了另外一個人,韓影的病可能是好不了了,而且……他可能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