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我跟徐旺康晃晃悠悠的出了大排檔。這小子今天算是被我撂爬了。
我站在大排檔門口對徐旺康挑釁的說:“三蹦子,明個在喝點?”
徐旺康一手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驚恐的看著我直擺手:“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酒了!”
我嘿嘿一笑,誌得意滿啊!所以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話一點不假,今天老子連肝都豁出去了,還撂不倒你?
結完賬,我對徐旺康說:“你怎麼辦啊?打車回去吧!”
“不了,今晚我是走不了了。一會我就在車裏睡了。你呢?”
我虛張聲勢的說:“我沒事,這才哪到哪!一會我打車走。”
我送徐旺康上車後,自己又找了輛出租車。
下車後我在兜裏掏出一張一百的就遞給司機說:“不用找了。”
司機接過,愣了半晌,一咬牙嘀咕說:“媽的,我認栽!”接著開車跑了。
我納悶的摸摸腦袋,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尾燈大罵:“你有病啊!給你一張一百的都沒讓你找。還不滿意?”
罵完後,我晃晃悠悠的就朝公司裏去。誰知忽然間我眼前就是一黑,接著後腦傳出“梆”的一聲,我整個人就是一個趔趄,一頭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在我昏迷的前一秒,我心裏大叫不好!這肯定是有仇家給我來了個板磚碎腦門。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應該在下雨。昏迷中的我被雨水給澆醒了。
我微微一睜眼,隻感覺後腦勺鑽心的疼,裂是肯定裂了!
我忍著痛掙紮半天後,終於是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瞬間就是怒火衝冠,我隻見在我麵前站著幾個人,這會正對著我臉上撒尿。還有一個尿完在哪拚命的抖。額~!這個腎不好。
我幾次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手腳軟的就跟棉花糖一樣。並且我每掙紮一次,後腦處都會致命的疼一次。
這時,對著我撒尿的幾個人見我醒了。其中一個蹲下身子看著我,玩味無限的說:“呦!呦!呦!這不是道上的那個樁哥嘛!”說著轉過頭看向後麵三個人責備說:“你們惹事了知道嗎?樁哥是隨便能欺負的嗎?”
我咬牙強忍著痛,吃力的說:“你想怎麼樣!”
就在剛剛,我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說話這人,是半個月前被我打過的何琪泰。看來今天我是栽了。
何琪泰聞言看向我說:“放心,當然不會弄死你。”
我怒目圓睜的盯著何琪泰,沒有說話。現在我就是案板上的魚蝦,隻有認人宰割得份,所以我現在絕對不會叫囂,去吃眼前虧。
何琪泰嗬嗬笑了笑,站起身子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我說:“好了,今天就這樣吧!算是見麵禮。我也不過多的為難你,但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今天才隻是一個開始。”說著擺出一副瀟灑的姿勢指著我:“做好準備哦!”
我依舊強忍著沒說話,冷哼了一聲幹脆閉起眼睛,省得看到他火大。
何琪泰撂下這句話後也真的就這麼走了,我聽到幾個張狂的笑聲離我越來越遠。沒想到他心還真是夠寬的,難道就這麼有自信?覺得一定就吃定我了?
不過,此刻的我無暇想太多的事,待我聽不到笑聲後,緊繃的神經瞬間就鬆懈了下來。整個人也跟一坨爛泥一般,眼前一陣目眩,我又昏死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看見一個寬衣大袖的護士正站在我旁邊用針管配著藥水。
我虛弱的衝著護士喊了一聲:“哎,你好!”
護士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事?”
“我昏了多久?”
“十幾個小時。”
“那我這是在哪?”
“市第一人民醫院。”
護士正說著,忽然從病房外走進來一個人,護士看見來人,努了努嘴說:“呐!是他送你來的,有什麼問題問他吧!”
我順著護士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約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正笑容可掬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想掙著身子做起來,結果剛一動,牽的我後腦勺又是一陣劇痛,無奈我又躺下去。
護士見我吃痛,白了我一眼,嘀咕著出了病房:“切,怕疼還學別人打架。盡給醫院找麻煩。”
這時,我看見中年男人走到我床位邊,將手裏一盒盒飯放到床頭櫃上說:“醒啦,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