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他莫名其妙的驕傲,也是個不錯的對手。
不過抱歉了,我.要活下去啊。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古熊嵐距離張安還有十步遠的時候,張安目光閃動一下,突然大喊道“英雄饒命!”
古熊嵐愣了一下,下一刻一道灰色的閃電自張安胸口處射出,將古熊嵐的胸膛擊穿。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古熊嵐無力的緩緩倒下,手中的心髒“骨碌碌”滾向一邊,失去了光澤。
“我.不甘心啊.”古熊嵐無神的望著熟悉的天空,喃喃自語。
而後慢慢停止呼吸。
球球在原地跳了兩下,然後好奇的叼起心髒跳上張安的肩膀,獻寶似的將心髒遞給張安。
張安哭笑不得“你也不嫌髒。”
他猶豫了一下,接過心髒放進戒指裏。
他慢慢走向古熊嵐,不停地倒抽著涼氣。
“看來最後,還是我把你的名字刻在墓碑上啊。”
許久之後,張安氣喘籲籲的擦了一把額頭的血汗,彎腰將依然昏迷不醒的蘇蘇背了起來,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痕消失在遠方。
他的身後,一個小小的墳包寂寞的立著。
就在張安靠著球球解決了古熊嵐的時候,三師兄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堅實的大地變得坑窪不平,到處是腐蝕的痕跡,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個不知死活的族長。
剩下的四名族長緊緊靠在一起,渾身傷痕累累,驚懼的看著臉色蒼白,雙眸黯淡無光的三師兄。
第十名族長是一個清秀的少年,此時他正跪在三師兄麵前,脊梁上壓著一根沾滿了斑斑血跡的竹杖。
至於那一支威武的大軍已然不見蹤跡,隻留下大灘大灘的血跡,想來是灰飛煙滅了。
三師兄抬腳將少年踢向一邊,依然麵無表情的舉起竹杖指向最後的四名族長“再來。”
四名族長瑟瑟發抖,他們轉頭看了一眼同樣麵無表情注視著他們的荒帝,又看了一眼三師兄,一咬牙,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看起來這青衣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說不定自己再努把力他就倒下了。
要是自己不衝上去,依著荒帝的手段,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必將墮入無邊地獄,以後就是想死也難。
三師兄看著衝上來的四人,卻緩緩閉上雙目,放下了竹杖,像是放棄了抵抗。
四人大喜過望,衝到三師兄身邊,舉起手中武器,惡狠狠的捅向三師兄的各個要害。
一陣清風吹過。
四人僵立當場,手中的武器從中而斷,他們的喉嚨處一絲血線在蔓延,瞬息擴大。
四道血箭噴薄而出,發出“嘶嘶”的聲,就像是風吹過的聲音。
二師兄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袍,手持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護在三師兄身前。
一直在張安麵前表現的溫文爾雅的二師兄終於展露出屬於自己的鋒芒。
他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柄寧折不彎的鐵劍,冷眼看著踏立虛空的荒帝。
“是你帶人傷了我家師弟?”二師兄的語氣如同他手裏的鐵劍一樣冰冷。
“你們是什麼宗門?”荒帝饒有興致的問道。
“去死吧。”總是要求張安以德服人的二師兄下手相當幹淨利落。
他右手微微一動,荒帝臉色一變,向右踏出一步。
半截衣袖緩緩向下飄落,荒帝看向自己被斬去一段的衣袖,笑了起來“有意思。”
“敢傷我家小三?老子弄死你!”一聲暴烈的大喝響起,風風火火趕來的大師兄雙手虛抱成圓,額頭青筋直冒,艱難的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向著荒帝所在的方向重重落下。
“力拔山兮!”
與此同時,荒城後方一座高可入雲的山峰給人的感覺突然變得奇怪無比。
它明明還是高聳入雲,卻讓人感覺它不過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
大師兄的這一招,生生將那座大山千萬年來受天地錘煉的精氣神全部搬來,化在招數裏向荒帝殺去。
一座大山的虛影突兀的降臨在荒帝的頭頂,帶著無盡威勢轟然落下。
荒帝一甩衣袖,修長白皙的右手緊握成拳,隨手揮中大山的底部。
一聲脆響,無數裂痕自大山底部蔓延開來,大山寸寸碎裂,化成土黃色的光點。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荒城後方的那座高山緩緩崩裂。
荒帝收回手,看著右拳上的一滴鮮血,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
荒帝向前踏出一步,萬籟俱寂,鬥轉星移,黑暗降臨人間。
荒帝沐浴在星光下,看著師兄弟三人,微笑著說“寡人判爾等欺君之罪,當處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