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知道父親在騙他,大哥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就離開呢?
他曾多次詢問父親真相,卻換來父親的一頓毒打,父親狠狠地抽了他三大板子,那疼痛至今仍曆曆在目。
從那以後,他沉默了。
但每到夜晚,他總會夢到大哥被人啃食的場景,那畫麵太過真實,大哥的慘叫仿佛就在耳邊回蕩。
而啃食大哥的,又不像是人,那棕黑毛發覆蓋的魁梧背影,側臉看上去竟和父親有些相似。
每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心有餘悸。他曾多次試圖離開鎮子,卻都被發現並帶了回去。
鎮裏的人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仿佛他們都被某種力量控製了一般,對他的遭遇視而不見。
“父親吃人,難道他是妖怪?看來我穿越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世界。”
許夜捋了捋思緒,心中卻沒有太多的害怕。
畢竟,他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活過成人禮那天,誰知道那個所謂的父親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嘻嘻,小哥哥你也很有意思呢~”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而又詭異的女聲突然響起,如同幽靈般在房間裏回蕩。
許夜的瞳孔猛地一縮,他警惕地握緊了手中唯一的武器——一把生鏽的並刀,目光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外麵的風呼嘯著,木窗被吹得“嘩啦嘩啦”直響,仿佛有無數隻手在外麵抓撓著。
天還沒亮,風突然停了,皎潔的月光透過木窗灑在木桌上,幹涸的血跡在月光下泛出點點紫光,有股淡淡的清香。
“我在這呢,小哥哥你在看哪呢?嘻嘻~”
聲音從後上方傳來,許夜猛地回頭,隻瞥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黑影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懼。
“給我出來!”
許夜的心神有些不定,盡管他經常在停屍間工作,麵對過無數具屍體,可此時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他是個無神論者,以前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現在身處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碰到鬼也沒什麼可稀奇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裏寂靜無聲,隻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許夜緊繃的心弦慢慢放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窗邊,將窗戶緊緊關上。
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自然也不相信世間有鬼,但這裏是另一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遇到鬼也並非奇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裏寂靜無聲,隻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許夜緊繃的心弦慢慢放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窗邊,將窗戶緊緊關上。
隨後,他回到房間中央,搬來一個凳子,站在上麵,伸手將櫃子上的木偶娃娃取了下來。
這木偶娃娃是個短發女娃,眼睛大得像核桃,可眼中卻隻有一個黑點,沒有絲毫神韻,看上去說不出的嚇人。
許夜緊緊攥著木偶娃娃,緩緩用力,目光死死地盯著娃娃的眼睛。
一秒,兩秒……就在這時,娃娃原本平平的小嘴突然咧開,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仿佛要將他一口吞噬。
“啊!”
許夜眼疾手快,手中的並刀迅速刺向娃娃的嘴巴。
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傳來,掙脫了他的掌控,“啪嗒”一聲,並刀掉落在地上。
那木偶娃娃竟飄到了空中,臉上滿是氣急敗壞的神情。
“果然!你看得見我,我要吃了你!”
木偶娃娃咧嘴怪叫著,再次向他衝了過來。
許夜眼尖,看到旁邊的油燈,急忙拿起油燈揮舞著。
木偶娃娃看到油燈,在空中猛地刹車,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於是,一人一鬼開始了一場你追我跑、你揮我躲的拉鋸戰。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有些氣喘籲籲,停了下來。
許夜微微喘著粗氣,淡淡地說道:“喂,小鬼,能不能別鬧了?”
人偶娃娃急得頭發都豎了起來,像個炸了毛的刺蝟:“鬧?我可是鬼,我要吃了你!”
“那你過來啊!”
許夜晃動著手中油燈,燈光閃爍了幾下。
突然,油燈“噗”的一聲滅了,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
完啦!
木偶娃娃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得意:“嘻嘻~小哥哥,這回看你拿什麼擋我!”說著,便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
這回許夜沒有閃躲,他將熄滅的油燈扔在地上,故作淡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你難道不好奇,我原本已經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嗎?”
木偶娃娃俯衝的身子一頓,停在空中,疑惑地問道:“對哦,你之前都看不到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借屍還魂,聽說過吧?因為,我也是鬼啊!”
許夜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