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那麼久——”花想容身子一晃,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般,強撐著才沒讓自己暈厥過去。臉上浮出的笑比哭還要難看,楞楞看著幾個臉色沉重的人,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說,我從現在開始不能接觸他人對不對,而你們也沒有把握能治好我?”花想容再也忍不住,眼淚滑了下來,又猛的眨眨眼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離開吧,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的。”

“花小姐,你的行動不便,而且,而且這樣出去風險太大了,我不能讓你離開!”艾默嚴肅的說著,他得要對社會負責任。

“既然沒有希望,還留下來幹什麼?你是白若秋的朋友對吧,如果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一些,我就不會根著受這個罪了!!”花想容猛地大吼了聲,雙眼血紅。

看他臉上羞愧的神色,又沉重的歎息一聲,“抱歉,剛剛我情緒失控了,我不是想要針對你,請不要放在心上。”花想容說著,又頓了頓,“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但讓我被困在這裏,還不如殺了我來的幹脆,放心,我會對自己和別人的生命負責的。”

“艾默,你就答應她吧,我們可以隨時和她保持聯係,定期給她做檢查。”賈斯頓說著,又蹲下身麵對她,不容反對的道,“我們可以讓你離開,但你要答應我,得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一來是不放心你的安全,二來我是醫師,雖然沒有像艾默一樣專攻病毒學,但也是了解頗深,有我在身邊隨時的觀察變化,我們才能放下心來。這樣,你能答應嗎?”

“花小姐,如果你想離開這裏,我覺得賈斯頓說得沒錯,這對我們來講也是一個風險,這是必要的。”許帆說著,他們本來就是違反了某些程序,她本應該是在疾病防預中心才對的。

花想容沉默了片刻,知道自己要求的有些過分,隻能點點頭道,“如果你不怕被我連累的話。”

賈斯頓聳了聳肩,“我一向喜歡刺激和挑戰。”決定好了之後,花想容和賈斯頓終於在第五天離開了許宅,她的身上被移植了一枚衛星定位追蹤器,這樣不管她走到哪裏,他們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準確位置。

知道自己現在的特殊性,花想容也不得不開始打算,第一次挪用父親留給自己的資金,在近市區的一座半山腰相對偏僻安靜的地方購置了一坐小型別墅,一麵環山兩麵環海,風景也很幽靜。

“你真是個固執的家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花想容對身後的人說著。而她為了不毒害任何生物,隻能帶著口罩和手套。

“我的確是個固執的醫生,我不但要治好你的體內的頑毒,還要用這段時間裏幫你恢複雙腿。”賈斯頓笑說著,推著她往山上而去,現在夜風正涼。

“嗬,你的確是個怪胎。居然連死也不怕。”花想容低低笑著,忽又正了顏色道,“明天,送我去一個地方吧,我想,有些事情應該好好解決了。”花想容說著麵上浮起淡淡的哀傷,她沒想到他們的緣分那麼淺,還沒有開始,就要夭折了。

她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好起來,或者永遠都不會好,而她不能這麼自私的占著方太太的位子,也許方鬱將來會怪她的自作主張,但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願讓他有機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像是心有靈犀般,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花想容卻沒有接,隻是無聲的流著淚。鈴聲響了數次,依然沒有停,花想容最後啪地一聲將手機關了機,一抹臉,早已經淚流滿麵。

“方先生很擔心你,你為什麼不告訴他?”賈斯頓問道。

“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不要命的衝過來,而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才能好,我不想耽誤他的時間,而我更不能讓他受傷。就算他會怪我恨我,我也會這麼做的。”花想容說著,看向遠處的海浪陣陣卷起。

“隻怪他,情深緣淺。”花想容默默念著。

第二日賈斯頓開車送她到了方鬱的公寓樓下,看這人眼神平靜的異常,關心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們上去吧。”花想容強扯出一抹笑來,心卻是狠狠的擰了起來,想必,會讓他很難過吧。而她,不得不這麼做。

當方鬱打開門時,一臉的驚喜,“容容,你終於回來了?”說著又一臉驚訝看著麵無表情的賈斯頓,看他臉色沉重,心裏不知怎麼有些不安升起。

“方鬱,我想了這麼多天,還是覺得無法原諒你,我們還是離婚吧。”花想容從包包裏拿出文件,喉嚨像是被人掐住般難受,甚至不敢抬頭看那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