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拖著行李箱，在街角的小巷中快步穿行。他的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胸口烙印的溫度卻逐漸升高，仿佛在預警著什麼。
\"檢測到追蹤信號，建議立即改變行進路線。\"
他拐進一條更窄的巷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快速接近。
\"楊先生，請等一下！\"其中一人喊道，\"我們老板想和你談談！\"
楊墨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視野又開始扭曲。空氣中浮現出無數細小的光點，勾勒出整條巷子的立體地圖。他看到一個隱蔽的岔路口，立刻鑽了進去。
\"警告：神經過載風險增加，建議停止使用能力。\"
但他別無選擇。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墨咬緊牙關，繼續催動能力。他的瞳孔中，十二邊形光輪瘋狂旋轉，周圍的景象變得支離破碎。
突然，他撞到了一個人。
\"啊！\"對方驚呼一聲。
楊墨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天那個網貸女孩。她今天換了身打扮，穿著一件米色風衣，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是你？\"女孩也認出了他，\"你怎麼...\"
\"快跑！\"楊墨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人在追我！\"
兩人在迷宮般的巷子裏狂奔。女孩雖然穿著高跟鞋，但跑起來卻出奇地敏捷。她帶著楊墨七拐八拐，最後鑽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
\"這裏安全，\"女孩喘著氣說，\"我經常來。\"
楊墨警惕地看向窗外，那兩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他這才注意到，女孩的風衣下擺沾了些灰塵，但她的表情卻異常鎮定。
\"我叫蘇雨，\"女孩伸出手，\"昨天謝謝你。\"
\"楊墨。\"他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掌心有一層薄繭，不像是普通學生該有的。
蘇雨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疑惑，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你看起來很需要幫助。\"
楊墨苦笑：\"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蘇雨從文件夾裏抽出一張名片，\"這是我朋友的公寓，正好在招租客。價格很便宜。\"
楊墨接過名片，上麵寫著：\"星河公寓，經理：陳明\"。地址在城郊，離市中心很遠。
\"謝謝，\"他猶豫了一下，\"你為什麼幫我？\"
蘇雨笑了笑：\"因為你昨天幫了我啊。而且...\"她頓了頓，\"我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
就在這時，楊墨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小心你身邊的人。\"
他抬頭看向蘇雨，發現她正在專注地攪拌咖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但在楊墨的量子視覺中，她的輪廓卻顯得有些模糊，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
\"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楊墨心中一凜。他想起深藍科技的麵試官，想起那個神秘電話，現在又多了個神秘的蘇雨。這一切似乎都不是巧合。
\"我得走了，\"蘇雨突然站起來，\"記得聯係陳經理。我相信你會喜歡那裏的。\"
她轉身離開，風衣下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楊墨注意到，她的步伐很有節奏，每一步的距離都分毫不差，就像經過特殊訓練一樣。
等蘇雨走遠，楊墨打開手機，發現那條短信已經自動消失了。他嚐試回撥那個號碼，卻提示是空號。
\"記憶晶體解壓進度0.01%，解鎖基礎偵查模塊。\"
楊墨的視野突然變化，他看到了蘇雨留下的能量軌跡。那些軌跡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螺旋結構，完全不像是普通人能留下的。
他決定去星河公寓看看。也許在那裏，他能找到一些答案。
坐上地鐵，楊墨感覺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他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在夢中，他看到了無數星光彙聚成的河流，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河流盡頭注視著他。
\"終點站到了。\"
楊墨驚醒，發現車廂裏隻剩下他一個人。走出地鐵站，他按照導航找到了星河公寓。
這是一棟老舊的六層建築，外牆爬滿了藤蔓。楊墨按響門鈴，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門。
\"你就是蘇雨介紹來的？\"男人打量著他，\"我是陳明。\"
公寓內部比外麵看起來要好得多。陳明帶他看了房間，雖然不大，但很幹淨。
\"月租800，押一付一，\"陳明說，\"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晚上12點，不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