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仔細翻閱著女孩的借款合同，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十二邊形光輪緩緩轉動。那些原本晦澀難懂的法律條款在他眼中變得清晰起來，每一個漏洞都無所遁形。
\"這份合同存在多處違規，\"他指著其中一條，\"年化利率超過36%，這是明顯的高利貸。根據《民間借貸司法解釋》，超過部分的利息約定無效。\"
女孩瞪大了眼睛：\"真的嗎？可是催收的人說...\"
\"他們在嚇唬你。\"楊墨快速瀏覽著其他條款，\"這裏，還有這裏，都是違法的。我們可以去法院起訴他們。\"
就在這時，他的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視野中的文字開始扭曲，耳邊響起機械音的警告：\"過度使用知識模塊可能導致神經過載，建議立即停止。\"
楊墨強忍著不適，繼續解釋：\"你先把所有催收短信和電話錄音都保存好，這些都是證據。我認識一個做法律援助的律師...\"
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他踉蹌著後退兩步，扶住路邊的電線杆。女孩驚慌地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楊墨擺擺手，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記住，千萬別再借新債還舊債，那是個無底洞。\"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楊墨長出一口氣。他摸出手機，發現電量隻剩下3%。更糟糕的是，他收到了一條銀行短信——賬戶餘額：47.32元。
夜幕降臨，楊墨拖著行李箱在街頭遊蕩。路過一家網吧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至少這裏能讓他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方。
開了一台角落的機器，楊墨打開求職網站。突然，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一串串代碼在屏幕上飛速滾動。
\"檢測到宿主生存環境惡劣，自動激活基礎編程模塊。\"
楊墨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它們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短短幾分鍾，一個簡單的爬蟲程序就完成了。這個程序可以自動抓取各大招聘網站的最新信息，並按照他的條件進行篩選。
\"警告：過度使用能力可能導致永久性神經損傷。\"
楊墨咬咬牙，繼續讓程序運行。很快，一份特殊的招聘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深藍科技招聘特殊人才，待遇優厚，要求：具備超常能力...\"
他記下地址，正準備關閉電腦，突然感覺鼻腔一熱。伸手一摸，滿手是血。眼前的屏幕開始扭曲，耳邊響起尖銳的蜂鳴聲。
\"神經過載警告！立即停止所有腦部活動！\"
楊墨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額頭。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鼻孔還在滲血。他摸出最後一片止痛藥吞下，靠在牆上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