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要是真下得了手,早就……”尚賀企瞳孔一縮,眼睜睜看著那根簪子從眼前劃過,不偏不倚,直掃靈靈眉心。
夠狠!
不用猜也知道,對麵那個不知道是誰的混蛋已經出手了。
靈靈現在隻想罵她老媽,有沒有搞錯,她一看不見,二聽不清,怎麼判斷簪子是否臨近,若是躲早了,後麵立馬“嘣”一聲,她就升天了;若是躲晚了,不用說,也得升天。所以……能不能請某位同誌在計算過自己的語速與她的反應時間之後,準時準點地提醒她,好躲開了?
在這一刻,無數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靈靈,看戲的,娛樂的,緊張的……複雜多樣,唯有一道最為清晰而炙熱。
尚賀企暗中關注紫衣老大,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看到的卻始終隻有淡漠至無所謂的滿不在乎,他皺眉,直覺告訴他有地方不對勁,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氣氛凝重得讓靈靈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眨眼的功夫她仿佛度過千年,然後……幹脆眼一閉,直接數水餃去了。
丫的,死就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就不信了!
吸了吸鼻翼,她憤恨地想,要是那混蛋敢在瞎子都瞧得出她躲不開的情況下,真的瞄準她的死穴,她就……
把牙磨得“嘎吱嘎吱”響,靈靈很是草率地把自己成鬼之後的日子計劃得滿滿當當,內容隻有一個,那就是——嚇死所有穿紫色衣服的!
然後,靈靈的額頭就開始隱隱作痛,她呲牙,卻沒打算嚇死穿紫色衣服的,因為她的頭是被撞疼的,就在剛才,背後有人推了她一下,很自然地,她的腦袋撞上了水泥地,然後起了個大包,再然後就聽見了爆炸聲。
不要誤會,那根簪子是沒有這功能的,爆炸聲的發源也不在樓內,而在樓外,她明確表示自己聽見了牆壁倒塌的聲音還有……朱西的驚呼聲!
手一掙,三條粗繩直直地自靈靈身上滑落。
靈靈一麵躍起朝朱西的方向撲去,一麵伸手去扯臉上的黑布條。
看著靈靈下意識的舉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冒出來的李時忠忍不住喃喃:“老大,你對大嫂的吸引力好像還沒朱西大耶。”
“嗬嗬,剁了!”大哥大很淡定,淡定到說出如此血腥的字眼也像嗬氣一樣自如。
朱西正忙著展實自己一把手的實力,大嗓門一出,指揮起小弟來,就跟逗狗似的。
很巧的,他剛好背對著靈靈,沒看到靈靈對自己餓狼撲食的饑渴。
更巧的,他的老大尚賀企正正地麵向著靈靈,看見了靈靈的前仆,也看見了靈靈亮刀子,但他更看見了朱西的唯我獨尊的傲慢,以及對他的不尊重,所以……朱西掛得很自然,脊背一痛,瞳孔一縮,人就沒了。
做完這一切,靈靈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一窺某人的廬山真麵目。
可惜,她剛一轉頭,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紫色鋪天蓋地地襲來,兩管名為衣袖的東西還在那飄啊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