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沒多久,又有人過來了,不是朱西也不是先前那個神經病,而是兩個沒見過的家夥,體魄健碩,四肢有力,就是大腦看著不怎麼發達。
其中一位大個子拿黑布條把靈靈的眼給遮住了。
靈靈撇嘴,這下徹底成睜眼瞎了。
然後一左一右架起靈靈,一陣七彎八拐之後,靈靈才再次與水泥地親密接觸。
“砰”地一聲,靈靈就知道自己的屁股又遭殃了。
不等她緩過勁來,就聽見侏儒老大的粗曠嗓音:“人就在這裏,不知我們英明神武的南漠老大是否舍得放棄自己所有,以換取自己的……”他頓了頓,最終還是用“女人”一稱替代了“美人”。
南漠老大?
機會啊!
通過某些小舉措,靈靈成功將臉上的黑布條向下拉離了一厘米,借此她眼珠子使勁往上瞥,透著點光亮,想去偷窺那位神秘黑佬的真實樣貌。
可惜她是以頭朝下、臀朝上的優雅姿態著陸的,所以瞄了半天,都快瞄成鬥雞眼了,她也隻瞄到貌似有可能是黑老大的衣服……的下擺——深紫色的衣角。
靈靈隻想說……身高差距果然是不可忽視的存在,起碼她看尚賀企還能看到小短手。可以預見由於身高的差距,在氣勢上,他們已經分出了勝負。
“看來尚老的確把她照顧地很好呢。”靈靈還在感傷,溫和而陌生的男音就自紫衣方向響起,聽上去像是笑語,實際卻是裹了層笑意的寒冰,任誰都無法忽視他言語中的不悅。
看著靈靈麵上纏了足有數圈的繃帶,尚賀企也惱,卻是在惱朱西的忤逆,無論平時如何稱兄道弟,但一牽扯上尊威問題,他也絕無可能任朱西放肆。
但是現在他也不能在男子麵前斥責朱西,這樣不僅丟了他的顏麵,令人以為他的命令在手下眼裏毫無約束性,更易讓人產生他是畏懼對方而將過錯推給下屬的錯覺。
於是,尚賀企厚顏無恥道:“您都這麼說了,是不是也該準備謝禮呀?”
“謝禮?自然是有的……”
隨著話音的落下,靈靈直覺紫衣一晃,一片陰影籠罩住自己。
“哼!”尚賀企似是早有所料,一揮手,衝出一群持槍者。
同時,靈靈感覺後腰抵上一硬質長管類物質,冰冷的質感甚至穿透厚重的冬衣直襲五髒六腑,她的心都顫了。
尚賀企挑眉,無聲而得意地威脅著某人。
“我的小乖乖,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的,所以別怕,走好。”紫衣老大不以為意地勾唇,看也不看那些對準自己的槍械,溫柔且親昵地寬慰靈靈,聞聲隻讓人以為他定然拚死也會保靈靈無恙,可那內容、那動作……
一雙白淨得如同藝術品的手捏著一根古式的蝴蝶簪子,不斷在靈靈身體各部比劃,嘴裏嘖嘖自語:“果然還是釘在這個部位最好看了。”
眉心突然隱隱作痛,靈靈忍不住抖了抖。
“哎,別動,千萬別動,萬一偏了,可就不好看了。”
靈靈眼角抽搐,她不認為頭上被紮個孔,然後血流不止的樣子會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