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可馨興奮地輕呼!
“可馨,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冰蝶語帶顫音,眼中浮現出朵朵淚花,在夏日裏似乎綻放出無限的光芒。
“好了,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盡快將它送到王宮去吧!”可馨寬慰地一笑,忽又問道:“秋少主怎麼樣了?”
冰蝶大驚:“秋少主是誰啊?”
“就是秋晟熙啊!”可馨也感到很奇怪,“他最近不是一直和小姐在一起嗎?難道小姐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冰蝶搖頭,“……當我發現他有七星劍後,也懷疑他與‘冥風派’有關係,隻是這家夥很狡猾,居然耍花招騙過去了……”想起秋晟熙的嘴臉,冰蝶忽然心生恨意。
可馨笑道:“小姐,您不要這麼說,其實秋少主沒有這麼壞的。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拋棄了他,亦或說在他的記憶中,從來都不知道父親是個怎樣的角色。當同齡孩子都被父親嚴厲地教導著,又心疼地溺愛著的時候,他又是怎樣的感受呢?童年的不幸,鑄就了他性格的柔韌與詼諧,這隻是他選擇的一種生存方式,不太適合作為別人恨他的理由,嗬嗬。”
冰蝶聽罷一笑,“這麼說來,你很了解他啊?”
可馨也笑了,“這是自然!可馨原是紅塵門下弟子,行走江湖多年,哪能不知道他呢?”
“噢,原來是這樣啊!”冰蝶恍然大悟,又追問道:“父親拋棄了他,總不會也失去了母愛吧?”
“唉,誰知道屋漏偏逢陰雨,”可馨歎道,“也許是命運多舛,在他五歲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染病而死。據說,他母親曾是天下聞名的妓女……”
“妓女?”冰蝶忽然記起秋晟熙在翠香樓散金之事:原來,他這樣做是另有隱情啊!
“他母親死後,秋晟熙成了孤兒,隻能浪跡天涯。”可馨繼續道,“……幸好冥風派前任莊主收留了他。誰知道他竟在因禍得福,成了冥風派的少主!”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冰蝶埋怨道。
“那次擺家宴時我就認出他來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跟您說……”可馨解釋道。
“好,先不說他了,我去送玉璽。”說罷,冰蝶收起玉璽就往外走。
可馨剛要起身相送,卻見冰蝶又轉身回來了。
“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可馨不解。
“玉璽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講。如果走漏了風聲,慕容府上上下下全都會沒命的!”冰蝶的語氣近乎祈求。
“放心吧,小姐,可馨絕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如果說出去半個字,天打雷劈!”可馨說著,居然指天發誓。
“發誓就不必了,我相信你!”冰蝶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此刻,王宮養生殿裏,藍楓王正躺在玉榻之上,命如懸絲。“羽翼……”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藍羽翼,雙唇顫抖,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出來。
“兒臣在!”藍羽翼早已聲音哽咽。
“我……死後,你……要……速速登基……”他的聲音斷斷續續。
“是!兒臣遵旨!”藍羽翼滿口應承。
“……切莫……拖延!我的……葬禮……一定……要在你……登基後……再……舉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的都是藍楓國。
藍羽翼點點頭,不禁熱淚盈眶,“父王,您的……遺詔……應當怎麼寫呢?”
“詔?……啊!……晗月可曾回來,晗月……”藍楓王聲音愈發輕微,他握著藍羽翼的手開始緩緩滑落……
“父王,不要啊——”藍羽翼大吼,喊聲久久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上——更大的聲音,卻在他的心中響起——是誰?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地盜走玉璽,害得父王病重而亡?一定要找到凶手,為父王報仇雪恨!
忽然,一個王宮內侍走進來,“殿下,晗月公主送給您一件東西,並且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您。”說著,遞給藍羽翼一個包裹。
藍羽翼打開包裹一看,裏麵居然是傳國玉璽!
“快請晗月公主進來議事!”藍羽翼悲喜交加。
“殿下,晗月公主已經走了。”內侍回稟道。
“什麼?怎麼不見麵就走了呢?快派人去慕容府宣晗月進宮議事!”藍羽翼急忙道。
不多時,去慕容府的送信者回來,說冰蝶早晨出府去巡查刨冰店了,而他找遍了十家連鎖店,均未見到慕容冰蝶。
玉榻上藍楓王屍骨未寒,楓陽城慕容冰蝶杳無消息!
藍羽翼從未經曆過如此大的變故,他手捧著玉璽,癱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離我而去?!”他聲嘶力竭地呼喊……
冰蝶騎馬出了楓陽,像久在樊籠裏的小鳥複歸自然,心情無比輕鬆。
忽然,路旁的樹林裏衝出一匹馬,馬上端坐一人,手執寶劍攔住了冰蝶的去路。
“啊!”冰蝶大驚,仔細一看,卻原來是秋晟熙。
“你想幹什麼?”冰蝶不悅。
“你都幹了些什麼?”說著,秋晟熙一臉怪笑。
“喂,傻小子,我幹什麼用不著你管吧!”冰蝶小嘴一撇,斜視秋晟熙。
“喂,笨女人,你昨夜拿到玉璽,打算怎麼感激我啊?”秋晟熙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呀,做賊很有經驗啊!”冰蝶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