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卡達卡達。
苗珞水心砰砰亂跳,趕緊推季武揚。
“放開我,我起來應爺爺一聲!”
季武揚壓得更緊,還故意跟苗珞水咬耳朵:
“老爺子撬門很有一套的。奶奶當年不肯嫁給他。他當晚撬開她家門,扛了奶奶就走。奶奶的兩個哥哥跟在後麵一路追!”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苗珞水立刻動手打季武揚。
“你有神經病啊!再不放開我,今晚我搬季藏鋒屋裏去住。我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
季武揚才不理這番威脅。
他抓過她不斷捶打他胸口的小拳頭。
“珞水,手打疼了吧?來,我給你揉揉。”
他果真給她又是搓又是揉。
不僅揉手,還揉了臉,揉了胸,一路往下揉。
苗珞水急了。
“爺爺要是看到我們倆躺在床上,他老人家一定會認為我是個不檢點的女孩子。”
“對,他還有可能幫親不幫理,告你非禮他孫子。”
季武揚壞笑著捏她臉。
他劍眉星目,就算嬉皮笑臉,也有種傾倒眾生的俊魅。
苗珞水徹底惱了。
她迅速摸出藏在枕下的軍刀,這次她不紮自己,而是紮向季武揚。
“魂淡!再不讓我下床,我殺了你!”
季武揚身手敏捷,身子骨碌一翻,避過了苗珞水的攻擊。
他沒有再胡鬧。
苗珞水趁機獲得自由。
她光腳奔向衣櫃,取了件外套披上。
她奔向房門去回應季爺爺的時候。
季武揚則闊步走向陽台。
一個縱身從二樓躍下。
殘陽最後一抹金色的餘暉中。
他站在一樓,仰望二樓搖曳的窗紗,臉上仍掛著玩世不恭的淺笑。
晚餐時。
苗珞水先到。
季武揚隨後才到。
高大魁梧的身影,從出現在餐廳的那一刻,周身便散發著股生人勿近的冷空氣。
季武揚坐到苗珞水身邊。
這男人在人多的場合,總是會自動切換成冰塊模式,與他和她獨處時判若兩人。
苗珞水就感覺自己靠著一座冰山在吃飯。
長孫在軍中出人頭地,再加多年不曾歸來,季爺爺今晚心情很好,不僅破例喝了酒,還特意介紹季武揚給苗珞水認識。
“珞水,這是武揚,你宛君姨娘的兒子。他外婆家跟你家一個村,你們小時候見過麵的。”
苗珞水懵懂臉,勉強看了季武揚一眼,搖搖頭,“爺爺,我不記得了。”
她還在生之前的氣。
季武揚並不揭穿她。
台麵上,他的言行舉止有模有樣的正經。
“珞水,你居然不記得我?你小時候吃我阿媽三個月的奶,我給你洗過澡換過尿布的。”他的語氣似乎很遺憾。
苗珞水心頭一陣惡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謝謝阿哥!”
季武揚又說:“你15歲那年掉下水塘,也是我救你上來的,是不是忘了?當時我還給你口對口做人工呼吸,後來又做了胸部推壓你才醒過來。”
苗珞水臉紅成桃花。
旁人聽不出端倪,她卻難堪得想找地縫鑽。
苗珞水悄悄伸出手,摸上季武揚大腿,她本想擰他一把,無奈摸了幾下沒找到一塊柔軟能下手的肉,隻得放棄。
季武揚穩如泰山,冷著眉眼,鎮定地剝了隻大蝦放在苗珞水碗裏。
他甚至語氣沒什麼溫度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