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隻好投降,無奈地看我在收銀台結了賬。

先回了母親家,我媽一看到我,便拉過去問東問西,最後,竟然扯到了師北承的身上。

她說:“你們有沒有再聯係?媽跟你說啊,師北承那孩子真不錯,他媽媽跟我是好朋友,經常約了一起打麻將和做美容的,年輕有為又穩重,以前因為已經訂了婚所以沒辦法,現在好了,不管什麼原因畢竟分手了,你也不要想太多,現在的男人,有幾個沒有談過戀愛的,所以不用介意那些……”

“媽……”我剛要岔開話題,卻突然想到,他分手的事,家裏不是一直都不知道的麼?

於是我便脫口而出:“他們分手的事,他家裏不是都不知道麼?上次還跟沐琳夕一起回家看望父母來著。”

母親一愣,隨即明了。“他媽媽沒有在師家,他跟他媽感情好,所以什麼都會說,他不能說的,是他那個爸爸和大媽吧,如果知道了這事,跑不了財產都會分給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哥哥?他是……”

“他是小老婆生的,也就是說,他媽媽是情人的身份。”母親說。

這我竟是第一次聽說,外界從來都說,他是師家次子,從沒有人說,他是個私生子。

原來內幕竟然是這樣。

而母親卻突然醒悟了一般,臉上笑開了花,“小月,你的意思是,你們還有聯係?他的事你都知道!”

“啊,這個……”

我一時語塞,不知怎樣解釋,媽媽卻樂得合不攏嘴,趕緊站起來:“既然這樣,我打電話叫小承過來一起吃晚飯吧,難得聚在一起,我也很想他呢。”

“媽,不要叫他!”我連忙跳起來阻攔,卻根本無可奈何。

想不到,掛了電話還不到三十分鍾,他就來了。

還是那一身黑色,剛一進門,看到我,也依舊和上次一樣愣住了半晌,原來,剛剛他並不知道我在家。

我朝他點點頭,算是招呼了。

母親忙笑著跑過去,給他拿拖鞋。

繼父很晚才回來,看到我在,樂嗬嗬地叫母親給我拿他儲藏了多年的珍藏紅酒,不由分說開了一瓶,拉我和師北承一起喝。

我們不好推辭,便跟他喝了起來,母親在一旁看了,高興地眼角的紋路愈加明顯了。

那天就這麼熱熱鬧鬧地過了一晚,差不多喝到十點的時候,我接到歐堯的電話,問我假期在家休息得怎麼樣,我開玩笑地說:“玩得很好啊,有好吃的好喝的,我媽高興死了。”

於是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便掛了。

然後又過了片刻,他起身告辭,我也沒有出門相送。

母親推我,我象征性地把他送到門口,外麵冷風徹骨,我裹緊披肩凍得瑟瑟發抖,看他上了車,便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買了很多東西去父親那裏。

眼看著就要春節了,各家張燈結彩,我也在街上買了春聯,陳阿姨做了漿糊,我一張張細心地塗上,然後貼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