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是我玖月的風格。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我與歐堯道別,然後上了樓。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很驚訝,他竟然在家,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望著剛剛我們車子停靠的方向。
我沉默地走進去,打開衣櫃,從櫃子上麵費力地拿下我的箱子,平放在地板上,然後一件一件往裏麵塞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衣服大概都裝滿了,我直起身,才發現他一直在我的背後。
“你在幹嘛?”他問。
“你沒看到嗎?”我回答。
“玖月,真的隻能這樣嗎?”
“是的。”
我彎起腰,用力地拉上箱子,回過頭,對他燦然地笑:“這是最好的結局,我走,祝你幸福。”
“小月……”
他的臉上有凝重的悲傷,我不忍看,早晚要走這一步的,快刀斬亂麻最好,連難過的時間都不要給自己。
昨天那一晚,我已經夠了。那是為他煎熬的最後一晚,以後我沒有他,也會好好的。
你看,現在我終於是學會了如何獨立生活,我對自己感到崇拜,非常有成就感。
我就這樣離開他的家了,也徹底地離開了他的生活。我拖著沉重的行李去找香南,香南見我決絕的樣子,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用問,就知道我和師北承玩完了。
她很大方地借我床睡,她租的是一個不到六十平的一居室,很小,小到跟賓館的標間一個程度。
她問我:“你什麼時候去租房子?”
我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為什麼要租房子?我看這樣挺好,不像一個人那樣孤單。”
她跳起來:“死丫頭你不會是要準備一直跟我睡下去吧?”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找男人了。”
“可是我找啊!”她吼著,一頭短發乍起來更像是一頭獅子了。
“好啊,”我吃著蘋果口齒不清地,“那等你找到你的男人我就搬走。”
“好!”她坐下來,眼睛眯著,嘴角牽起來笑得奸詐。
據我了解,她的腦子裏隻要一有壞主意就會是這副表情。保不準她哪天就會隨便拉來一個叫男人的動物往我麵前一放,叫我夾著行李滾蛋。
我嘿嘿幹笑,說:“不過,必須證明你帶來的物種確實是你的男人,我要親眼看到你們親熱才算。”
“玖月!!!”她暴怒了,張牙舞爪地踢了過來。
就這樣暫時在香南這裏住下了,每天跟她吵吵鬧鬧的,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也並沒有之前想象中的失眠,或者厭食。
相反,我很能吃,也很能睡。
周五晚上,我本來與香南約好了去吃酸菜魚,結果她要加班,我隻好在公司又混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打車去她公司樓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