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很多酒,酒後亂語我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還猶存清醒的時候,我記得我一直在念師北承的名字,師北承,師北承,你這個癡情種!

手機在包裏一直響,然而我和歐堯都沒有聽到。我們開心地說笑,我給他講在米蘭的故事,給他講我在米蘭的那個男友。

我說,他叫傅恒,很帥,並不輸你,也不輸師北承。

我說,傅恒很有錢,但是你可能更有錢。

我說,傅恒家世很好,和師北承一樣是富二代,隻是他這種程度的富二代,卻不能落入季小晴的眼裏。

我說,傅恒後來騙了我,不,或者說,三年前就騙了我,他有另外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家裏給安排好的結婚對象,他說他不能拒絕,否則他會什麼都沒有。

我說,我很幸運,有過傅恒那樣優秀的男友,雖然後來他甩了我。我有過師北承那樣優秀的富二代,曾經和他在一起,如果那算在一起的話。我有你這樣人人讚羨的男人陪我喝酒,聽我發牢騷,我好幸運,為什麼今天不是感恩節,我想感謝全世界,感謝我媽媽,如果她沒有跟著有錢人跑了,我也就不能出國留學,也就不會認識你們這麼多的幸運。

我感謝我有錢的繼父,雖然是因為他害得我親生爸爸一直躺在病床上,一睡就是十幾年。

我說了很多很多話,歐堯也不阻止我,隻是一味用他那獨特的方式聽我,眼中的深情被醉酒的我完全地忽略。

最後,我說:“對不起,歐堯,我好像,利用了你對我的好,我好像很卑鄙。”

他搖頭,說沒關係。

後來搖搖晃晃地去洗手間,洗了臉,企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後拿紙巾的時候才看到包裏的手機屏幕正一閃一閃,我掏出來,笑。

“喂?”我的聲音含糊不清。

“你在哪?”他的聲音焦急萬分。

“我……”我看了看四周,“我也不記得名字,隻知道是酒吧——哦對,上次那個酒吧,哈哈,上次你告訴我不要再來這種地方的地方。”

“玖月,你別動,等著我!”

還沒待我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定了定神,努力沉穩自己的步伐,腳上的高跟鞋絲毫不影響醉酒的我正常走路。

出了洗手間,回到我們的座位,看到歐堯,我說:“歐堯,我是不是特別傻?”

他伸手,撩起我眼前的長發,溫和地說:“不,傻的是我。”

我扯了扯嘴角,坐下來,困得厲害,眼皮已經抬不起,我趴在桌子上,呢後來,歐堯張開手臂,讓我倒在他的懷裏,我閉著眼睛,清晰地聞到這不是師北承的味道。可是師北承,你在哪裏,現在,是她在你的懷裏嗎?

你們那樣傷,那樣愛,如今,會更加珍惜彼此的吧。

喃著,隻覺得口渴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