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計劃失敗了,對付一個私生子,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大堂之中,一名錦衣瀟灑男子,男子手執一柄折扇,看著邊上站著的一個華服的青年。這個青年身體修長,如鶴立。
“白風,慎言,父親不喜歡聽到這些,到時候就算是你也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失敗……嘿嘿,等著看好戲吧!至於興師動眾,區區一點錢財我還不放在眼裏,要不是隻有五個名額,我也不想做陷害同胞兄弟的不義之舉。”
白風不以為然,冷哼道:“我可不認,我沒這樣卑賤的兄弟,國子監可不是他們這種低賤之人可以窺視。我們白府以武立家,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何要考效文才,那小子的文才真有傳說中的好?”
“十歲童生,十二歲的秀才,要不是當年被大夫人以稚童何以論春秋的名義硬鎖在府內,說不定早已扶搖直上中舉,據說還有過目不忘之能,你說如何?”白離沉吟著說道。
“的確不錯,可那又如何!我們的詩文都是由名士所著,十五稚童如何相提並論,用的著如此小心翼翼,未免太看的起他。何況我們隻是庶子,比起嫡子的地位始終差點。”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至於嫡子,大哥已經從軍,空出的名額,你說會是誰?”
白風閃過一絲明悟,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沐浴更衣後,白遠提前吃過午飯,起身,穿過幾條長長的走廊台階。
走過幾個大花園,經過幾個大池子,十多個圓門圍牆的門戶,足足走了一頓飯的時間才來到了侯府的大堂。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在定國侯府之中得到了最好的驗證。
雖隻在小時候走過一回,但白遠有過目不忘之能,這一頓亂轉悠,要是別人非要不知道東南西北,走失不可。
侯府的大堂修建得堂皇威武,清一色的大條艾葉青石鋪的地麵,平光如鏡,堅硬似鐵。
大堂的大廳之中,桌椅相齊,文房四寶皆備,正中央是一副巨大的字,端端正正,有一種叫人規規矩矩的壓迫感。
是個“禮”字
說是大堂,現在反而似考場,也不知要做什麼?
定國候雖然是他的父親,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幾次,像種消息,別說嫡子,就算是消息靈通的庶子,也會知道點消息。
白遠這一代的兄弟姐妹,遠勝上一代,嫡子有七人,五男兩女,妾室所生的庶子亦有十幾人,侍女所生更多,足有三十幾人,零零散散加起來有五十多人,公子四十五人,小姐八位,公子多了,價值就低了,尤其是他這種。
早有不少公子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侃侃而談,見的前麵一個十五六歲少爺端起一茶水輕眯一口,嘴上帶笑,連連說著什麼,邊上的人不停附和。
這個少年叫白禮,不屬於嫡子,但卻是一個得勢的妾室所生,娘家原是七品官員,近年來扶搖直上到了五品,而邊上附和,母親的身份亦是和他相差無幾。
白遠不語,自顧自走到最西麵角落裏,尋了最邊上的一張紅木桌,低調落座。
“阿遠,你在這!”
隻見一個年齡和白遠相差無幾,穿著的衣服雖無沒有補丁,但略有陳舊之色,走過來學著讀書人的樣子對白遠拱了拱手。
“白安,你也來了,平時你不是說討厭虛禮嗎?”聞聲,白遠偏頭,略奇怪的望著不一樣的好友。說不上關係有多好,至少沒有像別人一樣時時刻刻希望踩他一腳而得到夫人的獎賞。
白安看四周都在聊天,悄悄的湊到白遠邊上道:“你知道父親大人為何叫我們過來?”
“為什麼?”
白遠好奇回問了一句,確定沒有人注意,白安到白遠耳邊輕語。
“真的?”聽到白安所言的白遠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襟忙問道。
“當然是真的,這事我會隨便開玩笑。”白安再道“我的希望不大,兄弟你文才好,一定可以。”
“到了國子監不僅可以找到更多線索,說不定還可以解決身體的問題。”
帶著又嫉又妒的眼神看著喃喃自語的白遠,很快收起嫉妒的眼神,和煦的說道:“我母親知道這消息,特地去清風道觀求到兩顆丹藥,據說可以更好的靜心凝神,我吃了一顆,這顆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