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欲雨。無情無義之人在這兒寫無情無義之語,心中明確,辦事糊塗。糊塗糊塗,卻道不是真糊塗,了然了然,卻不知現今楚楚女子今
夜是怎般境地,吾日夜思量之女子,明眸皓齒,眉眼如泉,其聲了了如百靈,如此聰慧靚麗之女子,卻敗於酒糜膏藥,可見酒肉乃當世之荼毒,
萬世之業障,望世人聽之,避而遠之。卻說那道貌岸然之衣冠禽獸,生的一副好皮囊,卻有如此齷齪下流之心,願他還有些許良知,不被心魔
業障給迷惑本心,放那可憐女子一條活路罷。。。
鐵子寫到這兒時不由的流下一顆眼淚,淚水侵染了紙墨,但是鐵子卻沒有停下哭一場的意思,他繼續寫道:
在說那今晚最無情無義之人,如此鐵石心腸,那心怕是石頭做的吧,再看那嘴臉,實在令人厭惡至極,一副市儈小人的嘴臉,這種嘴臉的人又
怎會招人喜歡,隻會招人唾棄,嘲笑他吧,嘲笑這個市井小民吧。那人市井小民趨勢付利,見那禽獸之人欲做禽獸之事,非但沒有阻止還賠出
一副笑臉,卻真是好笑至極,優雅做作的模樣卻又是做給誰看?既無好皮囊,又無萬貫錢財,卻成天做百日夢。真是可笑,可悲,可歎。。。
鐵子寫到這兒的時候,眼淚已然決堤而出,他身體顫抖,手也顫抖的厲害,寫出的字也變得雜亂:
關鍵是這個可悲,可笑的混蛋,這個市儈小人居然還愛著那個女子,他是怎樣去愛的那個女子啊,嘲笑他吧,嘲笑他的愛吧。這個小人知道什麼
是愛嗎?他知道為什麼愛嗎?他這樣的混蛋罷,又怎配去愛,怎敢去愛,怎能去愛,這個小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碧池,當時你看到的那個
麵帶微笑的人,卻真真然不是我,那是他,是個小人,是個混蛋。我,我隻是個不敢去愛,隻敢在遠處看著你的膽小鬼罷了,嘲笑我吧,嘲笑
我這個連愛都不敢,連幸福都不敢追求的膽小鬼吧,嘲笑我這個隻能看著那個禽獸把你帶走的膽小鬼吧,嘲笑我這個沒有丁點勇氣,隻敢在
這裏胡亂書寫的膽小鬼吧。。。”
鐵子寫道這裏,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趴在桌子上,就哭起來,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像漏風的塤聲,哭了一陣子,鐵子突然間
坐直了,剛寫的信,因為淚的原因粘在了鐵子的臉上,鐵子一把把紙撕了下來揉成一團,跑到廁所裏丟了進去,然後就聽到水流聲,再進來的
鐵子卻是麵無表情,隻是眼睛通紅,也不顧阿毛和大楞的目光,倒在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