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擔驚受怕的吃完做作的晚餐,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晚餐吃完的,那個帶著做作的微笑的人,那個儀態做的足足的人,似乎不是他
鐵子,他仿佛被另一個靈魂占據了軀體,那個靈魂雖然幫他化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卻讓鐵子陷入了不安與恐懼,鐵子心裏一遍一遍問自己那是
他嗎?自己應該感謝他呢?還是排斥他呢?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像美國大片中的精神分裂一樣,那個年齡的孩子總有些奇思妙想,後來鐵子明白那不過是他在那種危機場麵下突然
做的及時反應罷了,他自己其實早就學會了這些本事了,隻不過沒有充分的激發出來罷了。
這些暫且不提,校董兒子——趙公子很是大度的叫了個的士送鐵子回寢室,還幫忙付了車費,趙公子自己則攙扶著醉於一杯紅酒的張碧池上了
他的越野車,至於車開向什麼地方便不是鐵子能夠去問的,其實鐵子早就想逃離這個飯局了,當走出世貿大廈的時候,鐵子覺得自己四肢百骸
仿佛都放鬆了一般。
不過鐵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容忍趙公子架著張碧池上他的車,而他更加是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當時居然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進入車廂,自己
還很有禮貌的說了句:“注意安全。”,但是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回到寢室的鐵子望著窗外一陣陣出神,他想張碧池那樣好的一個女孩子,喝一杯酒都會醉的女孩子啊,今天估計就要被姓趙的那什麼兒子給禍害
了,而自己居然眼巴巴的看著張碧池羊入虎口卻不去阻攔,鐵子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耳光,但轉念想扇自己耳光是亡羊補牢的辦法嗎?顯然不
是,鐵子內心激動,想要翻出寢室去救張碧池。
鐵子用自己的棉被和王二喜的棉被一起打了個節,看著長度還是不夠,就去引誘大楞和阿毛,無非是在這個實情上麵添油加醋,再加上兄弟
感情,有恩必報之類的話,大楞聽見女神要遭殃,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被子貢獻出來,還是阿毛潑的冷水,“你翻出去又有什麼用?你知道別人校董
那兒子去哪了嗎?真是,笨!”
其實不是鐵子笨,他隻是被衝昏了頭腦,至於為什麼是阿毛潑冷水而不是經常幹這活的王二喜,顯而易見,王二喜又沒回寢室。還在外麵鬼混
捏。
鐵子鄒然萬念俱灰,想象著女神就要變成女人了,又想到自己今天的市儈與窩囊,胸中千絲萬縷難以抒發,正巧桌邊有一紙,一筆,鐵子遂拿起
筆,揮墨起來。
。。。“天黑,欲雨,煩悶,後悔,擔憂,無力,****分奢,世事如煙。”,鐵子寫到這兒的時候,立馬用筆把這幾個字劃掉,隨即又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