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認識武境高人?”李三驚訝,顧家身為離江都本土大家族,如果真認識武境高手,隻怕要在離江都一手遮天了,但幾十年來,離江都都是被十幾個大族共同掌握,顧家除開武將世家這個稱呼,還真算不算什麼。
“當然不是!”那人直接否決,道,“連你都想得到,趙無心心機那麼深,自然不會不明白。可遷怒二字你可明白?如今別說顧家,就是我們離江都所有武者都要小心了,聽說不過兩日,趙家便會派人查探此事,當然首當其衝的必定是顧家。”
“我明白了,多謝大哥!這事不平息,我盡量少出門便是。”李三慎重點頭,闕州一地,總歸還是趙家的天下。
……
“沒想得今日就傳到這邊來了!”趙長生端起杯子,將兩人對話一字不漏聽在了耳中。對於那位紅姐的做法,不讚同也不反對,殺人就算了,還斷其首,江湖之上非大仇可為。不過趙長生卻是明白,這是那位紅姐在向自己示忠心。
“好聰明的女人!”趙長生不得不感歎,這樣一來,趙長生自然不會為難她,反倒是要把她當心腹對待,這是投名狀。不過趙長生對那位紅姐的顧忌也加了幾分,如此狠毒之人,恐怕收之難如登天。從下山之後,趙長生便開始謀劃,如何在趙家培養自己的人,如今這紅姐自然就是一個。
再看看天色,這一頓酒肉下來,外麵已經昏暗。雖說剛剛入春,夜裏依舊有些冰寒,大多人還是願意回家裏與自家女人暖被窩。趙長生結賬,背起他那狼牙棒出了這酒樓,一步一個印子。十七年的事若無關自己父親,想來自己那位姑姑也不會如此想方設法悄悄找機會告知自己。因為趙柱如今雙手被斷舌頭被割,他這條知根知底的線索徹底斷開,隻能由趙長生去找尋。
“既然要做,新帳舊賬那就一並結了吧。”
……
雲伯府,原本平常時候要半夜一眾下人才得安寢,不過今兒個不知為何,這一代雲伯文安書白日吃齋念佛做法事,說是祭奠那死去的大兒子,讓一眾下人早些散了,以至於碩大的院落突然冷清了起來。
“趙公子,你來了,大小姐,山河公子以及家主恭候頓時。”還是那看門的下人,似乎早早等在了雲伯府外。
“領路!”趙長生也不廢話,跟著那人入了府內。一股子冷氣撲麵而來,趙長生如今身為修士,自然感覺到了其中不同。這雲伯府,隻怕沒那麼簡單。
趙長生一路走來,也不害怕這冷氣森森。不過一路燈火不明,隻有那下人手裏提著一盞燈,過了幾個院子。前方一處房間燈火通明,趙長生遠遠一看,兩個熟人坐在屋裏,還有兩個生人。
“老爺,大小姐!趙公子到!”
那正中之人是一老者,趙長生以前在書籍中看到過其畫像,當代雲伯文首成。文首成擺了擺手,道:“好了,下去吧,今兒之事,你知道輕重!”那下人應該是文首成心腹,也不多言,獨自提著一盞燈,消失黑暗中。
“弟弟。過來!”趙山河悶重聲音響起,趙長生點頭上去,看著幾人神色凝重,心裏也開始有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