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受,喉嚨很幹,渴得要命,身體很熱,像是在烤爐裏蒸烤著,還有心髒跳得很快,快得要炸開了。我想要吸血,血的欲望充斥著我的整個大腦,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嗅覺。我感覺我已經失控了,為血瘋狂,變成了嗜血殘忍的怪獸。”
子凡看著眼前的景象,她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她此時的心情。怕嗎?她雖然怕吸血鬼,零是吸血鬼,也是陪伴她度過了12個春夏秋冬的夥伴,在很多個黑夜裏守護她的朋友,她不想用“怕”來形容她對他的感情。
“零已經發瘋了。”擋在她身前的盧林說道,他正右手緊握著小刀對著隨時會攻擊他們的零,左手護著子凡。
零的雙眸發著刺眼的紅光,那紅光猶如獵豹被搶走它眼饞的獵物時雙眼發著的夾雜著憤怒的光,那光直直地落在子凡身上。他怒吼一聲,駭人的獠牙露出,幾滴血從獠牙滑落,再滑過他的嘴唇,嘴裏沾滿了鮮紅的血,樣子十分猙獰。
子凡左手緊緊地捂住她手腕,血滴滲入手指縫隙裏,往地麵落下。她的神情裏是驚慌,是痛心。
縷上了子彈,將槍對準零,準備扣動扳機。子凡見狀,急忙推開保護她的盧林,擋在縷的槍口前,喊道,“不行。你不能殺他!”
刹那間,防備不及地一個天旋地轉,子凡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零劫了過來,他用身體壓著她,右手攬著她的腰,左手按住她的頭,露出她白皙的脖子,突然一個刺痛,零的獠牙迅速刺破了她的皮膚,又穿破她的血管,“嘶嘶嘶”地吮吸著她的血。
盧林上前欲阻止他,零的反應極其靈敏,帶著子凡,避開了他的攻擊,還給了他重重一踢。盧林被踢得撞在了牆上,後腦勺腫了個包,他捂著他的腦袋裏流血的傷口,頭暈暈的,模糊地提醒子凡,“崔子凡,零已經失去了心智,你不能放任他吸你的血,否則你會被吸幹血而死的。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吧,萬一零吸血失了心智,你就用赫連善給你的木錐對付他!”
子凡迷茫地從口袋裏摸索了下,摸到了木錐。她握緊木錐,手在顫抖著,以前刺吸血鬼的那股勇氣沒有了,萬一刺錯了位置,將零給殺死了怎麼辦?她真的下不了手。猶豫之中,她放下了木錐,掙紮著,“零,你醒醒。求求你醒醒。”慢慢地,血失去了很多,她身體失去了掙紮的力氣,頭腦一派暈眩,視線越變模糊,她好像要暈過去了。
“嘣”的一聲響,武縷開了槍,濃重的火藥味和血腥味在空中彌漫著,零的獠牙離開子凡的脖子,子凡倒在地上,迷糊地爬到零的身邊,扶起他,零的右胸中了子彈,血從傷口噴湧而出,她痛喊,“零!零!零!”
縷哼了聲,“放心。子彈隻是擦過了他的心髒,他還死不了。”
也許是因為一下子的放心,子凡突然感到天昏地暗終於撐不住暈過去了。
待她醒來時,她發現她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那地方有點像一個地下室,十分昏暗陰冷又潮濕,濃重的黴氣很彌漫四周。周圍一片淩亂,擺滿了紙箱,紙箱沒合好,裏麵的是一些日常用品,一些書,像新搬來不久沒來得收拾,也沒在搬來前好好地裝修一下這個地下室。還有一些化學實驗課上看到過的實驗儀器。這麼看,這間地下室的主人是搞化學那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