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張老頭一有時間,就往光棍張有財家的門房裏跑。
大多時間,都是聽幾個老的小的,外加幾個光棍兒一起吹牛說村裏村外的八卦。
這一日,張老頭來了剛坐下,就聽得張富貴神神秘秘的說道:
“哎,你們聽說了嗎?隔壁村那劉癩子,又在托人給他找婆娘了。”
“啥,他不是去年才找了個寡婦嗎?咋又找上了?”
“是啊,三月裏我還見過劉癩子婆娘嘞,那大屁股,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可帶勁兒了~”
張河娃說著,手還比了比。
“劉癩子有福啊,那女人雖然是個寡婦,可是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那勾蛋子圓溜溜的,準是好生兒子的。”
張富貴一聽,搖搖頭,“你說你,咋一雙眼睛不看旁的,淨往人褲襠裏鑽了。”
“嗨,這話說的,好像你們都不看似的。
我也不光看她的大屁股,我還看她奶奶哩,就是前頭看太紮眼,怕那癩子找我麻煩,跟後頭瞧了幾眼屁股罷了。”
“你之前瞧過也算是一飽眼福,往後啊,也沒得瞧了。”
張河娃雙手架在火盆上,眯著眼睛擋煙,“為啥?癩子給她鎖家裏了?”
“鎖家裏倒還好了!”張富貴聲音遺憾,“她啊,死了好幾個月了!”
張河娃一聽,眼睛瞪的老大,“啥,那好的婆娘,咋死了撒。”
張新年拿胳膊肘子戳了戳張河娃,“這事兒我知道。”
“你說,咋死的~”
“那女人來怪好看哩,死了真可惜!”
張河娃好奇的看著他,眾人也都湊近,豎起了耳朵盯著他看,
張新年見大家都不知道,便有些得意,指了指自己褲襠,故作深沉的說道:“聽說,是劉癩子那處有倒勾,炕上費女人,前頭兩個就是這麼給他弄死了的。
我估計上王家那寡婦,也是被他炕上搞死的。”
張新年話一落,眾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他。
張河娃忍不住朝著張富貴看去,向他求證此事的真假。
張富貴無聲點頭,臉色有些複雜。
“天,怪不得他婆娘死的那麼快,長了倒勾啊,這誰受得了?”
“嘿嘿嘿,總有人好這口兒,若是有哪個大旱三年的給碰上了劉癩子,那不得爽死!”
“爽是爽了,可是命也沒了啊,我就不信,哪個女人會為了一時之快跑去劉家送命。”
張河娃憤憤的說。
“那沒辦法,這事兒要怪隻能怪劉癩子那貨太能長了,本來隻以為他臉上疙瘩多,誰能想到他勾子裏還長刺呢!”
張新年搖著頭,帶著男人們都懂的笑意。
“切,又不是驢,驢都沒的家夥十什兒,他能長那大?你可別哄大夥兒啊。”張有錢是幾個年輕人裏,唯一娶了媳婦兒的。
自然知道那家夥威風起來有多大,蔫吧的時候有多脆弱。
結合自己,他總覺得張新年肯定在胡說八道吹牛皮。
“嗨,我哄你幹啥,這事兒可是有人親眼見過的。”
張新年吹胡子瞪眼的說。
“哼,咱們張家莊的男人都脫了,也沒哪個長得跟驢一樣。
我才不信劉癩子有那本事,我倒是覺得,那些女人,指不定就是被他給打死的呢!”
張有錢曾見過劉癩子打他頭一個女人,那樣子可不像是鬧著玩兒的。
“嗨我說你個張有錢,你自己長的小就算了,咋,哥幾個說劉癩子長的大,你嫉妒了?”
張有錢一聽張新年說他小,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你說誰長的小,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