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
“後天呢？”
“當然也不打。”
“以後呢？”
這下連許定山都來了火氣，他本想發作，可是想到今日目的，便衝許青麟狠狠瞪了一眼：“看你都把孩子嚇成什麼樣了！”
“良兒你放心，爺爺保證，不會因為這件事揍你。”
許良點頭：“我，我想每天睡到自然醒，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很多銀子花，我想在紅袖招充個天字號貴賓卡……”
天字號貴賓卡，是紅袖招會員卡裏等級最高的，每月都會有花魁專門相陪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能做很多事了。
不像其餘等級，隻能聽些庸脂俗粉吹拉彈唱。
隻是還沒等他說完，許青麟就怒斥出聲：“住口，你這個逆子，狗改不了吃屎！”
“啪！”
許定山一巴掌讓兒子安靜下來。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又比他強哪裏去了？聽他說！”
似乎意識到不妥之處，老爺子又賞了兒子一巴掌。
許青麟麵皮抽搐，牙都快咬碎了。
“爹，你不是說教兒子要耐心，不能動手……”
還沒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許青麟萬分委屈，將椅子往後挪了挪，閉口不語。
得到發泄的許定山笑道：“乖孫子，男兒好色正常。
老話也說過‘食色，性也’。
別說你整天想去紅袖招，老頭子我也想啊。
可這種事怎麼能天天想，就算天天想身體也吃不消啊。”
“可是作為一個爺們，憑什麼你能吃好的，聽好曲兒，睡美人？”
許定山鼓勵地看向許良，示意他回答。
許良看了一眼老爹，發現他果真老實後又看向爺爺，試探問道：“因為我生在許家，有個好……爺爺？”
“不錯！”
老爺子撚須點頭，“因為你是許青麟的兒子，也是我許定山的孫子，所以你生來就不用努力，就可以受用很多旁人無法獲得的東西。”
“可是乖孫啊，要是爺爺少年時也跟你一樣，想吃好的，穿好的，玩大胸大屁股的美人，該找誰要去？
爺爺我像你這麼大時，穿褲子露腚，三天吃兩頓，可沒你這麼好命。”
“又或者你將來瞧見了更好吃的山珍海味，更漂亮的女人，更華麗的衣服，咱們許家舉全家之力都沾不到一根毛，你又該跟誰要呢？”
許良悄然鬆了口氣。
老爺子的話他自然聽得明白。
一句話概括——他該上進了！
坦白說，要不是為了凹人設，他也不會說出那番混賬話。
眼下老爺子說出要他上進的話，正順了他的意。
加上綁架之事剛過，他有改變也在情理之中。
短暫思索之後，許良歎道：“爺爺，不是我不上進，是我有苦衷！”
“什麼苦衷，說！”
“是我爹，一直小看我，說我幹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
許青麟瞬間怒了：“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爺爺，你看，都不讓我說話！”
“啪！”
“爹，你怎麼……”
“你有意見？”
許定山和藹看向許良，“乖孫，你放心說，有爺爺給你做主。”
“隻要你能讓爺爺滿意，別說充個天字號貴賓卡了，整個紅袖招我都可以給你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