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剛”並沒有疼痛,隻是用一張更加恐怖猙獰的麵孔抵在了我的麵前,大堆紅色的纖維橫堆在麵頰之上,眼光之中淨是狡黠。那些纖維逐漸從他的臉上張開,一點點地向我的麵前逼近。我伸手隔在自己的麵前。而“金剛”卻隨手一把就將我從岩石上推了下去。
風聲不斷地撕裂著我麻木的耳朵,山崖在我的眼界之中迅速上升,淩厲岩石變化著形狀不斷地向我壓來。我在下墜的過程中,望見那晶瑩的六瓣雪花閃著別樣的光芒,光芒之中印著淡淡而悠然的光芒。一片片的雪花在我的身旁被我逐漸地超越,而雪花之中竟然也明晰地映照出剛剛那兩張讓人毛發倒立的臉孔。那些臉孔不斷地變幻著樣子,那些紅纖維跟棕色的眼珠全部冒了出來,唰唰刷地讓我的心不住不住地隨著身體下沉、下沉……
突然,我的腦海中映出一張嶄新的麵孔,就是不斷地讓我迷失自我的那張麵孔。這樣冒了出來,仿佛噴湧的泉水,她的臉孔就噴了出來。那張麵孔裏寫滿了乖張跟淘氣。那張臉是誰的呢?她到底是誰呢?我的腦海中竟然有了她的裸體,那麼生動,那麼地精致。
而我又是誰呢?極星、林伯、嚕娜……
那張臉孔慢慢地變小、變小,回複成了那個鑲著光邊的可人的臉龐。終於,嚕娜的臉終於逐漸在我的麵前清晰。
“你終於醒了!”
“我這……我這是怎麼了!”
“好象是一種幻覺暗示吧,我看到了我的曾祖母,我看到她沒有和我的曾祖父結合。我看見自己支離破碎地不斷被分解不斷地變成很小很小的細胞。然而我想起了我的父親,父親並沒有崩解,或許他的形象在我心中太過高大,沒有人能暗示什麼,接著我就醒來了。”
我的頭好象有千斤的重量壓在了上麵,我的身上全是水,難道我們的船沉了嗎?我看了看四周,我們的船長和四個學生安靜地躺在離我不遠的草地上。
此刻,我的鼻子無法嗅到泥土跟青草的味道,貼著身體的冰冷河水也無法阻止我再次沉沉地墜入夢境。不一會,夢裏那兩張麵孔依然如同鬼魅讓我一身冷汗地驚醒。
這次我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躺,離我稍遠的地方擺放的竟然是3具濕淋淋的屍體。船長、玟、赦他們三個人的身體抽搐,扭動之中,仿佛被人凍結了一般,就那麼僵硬扭曲地擺在了一旁,而他們的手指全部緊緊地扣在了地麵之上。
惑和捷則一言不發地帶坐在了地上,我一頭栽在草地上:“幻覺暗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東西啊!”
嚕娜將水打了過來,看到我已經醒過來,便加快了腳步給我喝了點水。我緩緩地坐了起來,喝了一大口水。
“哎!你知道幻覺暗示是什麼東西嗎?”
嚕娜將水給兩個學生喝下之後,思索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與記憶有關的東西吧。應該屬於心理暗示的範疇吧。至於是通過腦細胞電位還是別的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嚕娜到是把我說得更迷糊了。
而兩個幸存的學生現在似乎並沒有從幻覺之中走出來,渾身顫抖,也不清楚是水的緣故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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