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瘟疫(3 / 3)

我的心情很沉重,我們尋找的速度將直接影響到德亞空軍士兵們的生命,剛剛扛到肩上的責任讓我有點難以喘息。

地上被卷起了忽忽的大風,我們的飛機降落到了港口,那裏的機動船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船長是個大塊頭的家夥,他似乎並沒有認出我來。他伸出自己粗糙的手來,很有力的同我握了握手,便開船出發了!我們是出發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水道上霧氣很重,船很艱難的在黑暗中尋找著方向。這個船很破舊,動力也很老式,看樣子是燒水合天然氣的。

水上,漂浮著橫七豎八的短木,有的樹木也把自己的枝莖伸到了水下。這裏的樹木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很短小的就在水上漂浮著,自己的根並不固著在泥裏,有的則高大挺立,努力的將枝葉撐向了天空!在船隻的光柱裏,這些樹木顯得飄忽不定。

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那些學生十分興奮,因為他們很少有機會能夠來這裏考察。這裏的保護很嚴格,河對麵的地區連科學考察都是需要嚴格審定的。而且這裏的生物樣本已經考察完畢,所以這裏的科學考察跟旅遊觀光都被禁止了。隻是偶爾有人進去對物種做定期核查,但是也有非常嚴格的時間限定!

我大聲地問著他們這些植物的名稱,那四個夥伴都一一解答。我跟他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顧忌跟束縛,我們幾乎無話不談,我還告訴了他們我跟嚕娜在那個星係上的故事,告訴他們那個神殿、肋麟獸、還有那裏似乎永遠落不下去的紅日!

嚕娜一臉的平靜,笑著看著我跟他們聊天。

而興奮得滿臉通紅的則是我們的船長,他好久沒接到這麼好的生意了!我們的船長叫金果,體質在德亞人裏麵已經顯得十分強壯了。雖然德亞的社會分工還沒那麼明顯,但是世代長在這裏,也讓金果有了很明顯的職業特征了。

有的遺傳是自然條件選擇的:比如氣候的變化;有的則是社會條件選擇的:比如職業。長期從事一項職業的人總是會有這樣職業的習慣,或多或少的會給下一代有所影響,有的影響改變的是他的天賦,有的則是影響的是他的精神。

我繼續對金果隱瞞著自己的身份,這樣或許會更自在一點。

河道逐漸在變窄,岔口也慢慢多了起來,樹上的動物在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船體“吱啦吱啦”地擦過樹枝便會使得很多的鳥一哄而散。船慢慢的行走,這裏錯綜複雜的河道最容易讓人迷路,而且每年的雨季過後,這裏的河道就要改變一次,所以沒有當地人做向導,我們是有船也開不進去。

嚕娜似乎對沿途的風景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也是:她們的工作已經可以設計出物種來,這裏在我們看來新奇的物種,她們恐怕已經在電腦程序中合成出來了,隻是沒有把它們合成為實物而已。索爾對生物工程的法規十分的嚴格,禁止合成新物種,禁止對人體進行非保守性醫療的任何基因改造。包括:人體克隆等的都是被禁止的。等到米娜絲的疾病基因修複係統出現之後,這些禁令就好象形同虛設。因為任何的人體遺傳改造,在這個係統中都是無效的,係統可以識別它並且使這個改造沉默。

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嚕娜的曾祖母,單憑她一己之力就使索爾的生物科技跟醫學科技前進了不知道多少年。

陽光終於使黛色的河麵跟樹木變得明亮柔和許多,船劈開水麵開始迅速的前行。樹木開始恢複了綠油油的本色,樹木上棲息著的動物,不安的看著我們。船頭轉過開始向渣彌河的大拐彎處行駛,這裏的河麵最寬,河水也深。

大約又轟隆隆地行駛了大約兩個鍾頭的樣子,船終於駛進了渣彌河的大拐彎,這裏的河水清澈迷人,河裏泛著輕柔的、各種顏色的水草,光是水草就讓人舒服了一大截。來的那幾個學生也熱烈的討論著,顯然他們對自己的知識還不是那麼自信,討論了很久對這些水草的名字也沒有一個定論。嚕娜還是安靜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享受著這裏的陽光跟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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