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做的隻有隔離,隔離了所有疫情蔓延的地方,但是好象還是沒有用,幾乎是一夜之間,軍部所有地方都有士兵感染疫情。我們把他們隔離在了新兵營地,現在的新兵營幾乎就是一個醫院了。全副隔離的醫生跟護士全天候的在工作,對於那些傷及腦細胞的士兵,隻有用鎮定劑讓他們安靜下來。
鎮定劑也隻是暫時的!新兵營就象個合唱團一樣,幾萬人的呻吟聲彙成了一個痛苦的大合唱,鬧得人揪心。
嚕娜告別了我,就一直在國家圖書館裏查資料,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辦法。還好這裏的隔離得比較好,所以近些天疫情蔓延速度減了下來。
還好岱並沒有被感染,看來他的體質還是比較強的,那個倒在我旁邊的小鬼並沒有讓岱也倒下。我們都被這件事情傷透了腦筋,在首都軍部的士兵有半數已經感染了疾病,而且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空軍。
幾天之後,疫情依然在蔓延!隻是嚕娜給我們帶來了個好消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在德亞的赤道附近的雨林,這些地方是被保護的,所以生物沒有被破壞。在這裏隻要找到兩種植物跟另外一種植物的內生菌,3種植物的有效成分合在一起也可以殺死這種病毒。已存的標本已經失去了生物活性,不可能組培,因為德亞的物種保護的很好,所以他們也沒有建立植物種子庫。這些植物的已有DNA信息在德亞也不能使它們還原成植物體。所以隻有去那裏采集這3種植物才可以解決這場瘟疫,而且是3種植物一起作用的,隻有合起來才可以完全將這種細菌殺死。
但是這樣的植物隻有兩個學究級的人物認識,他們的年齡已經不適宜讓他們在荒蕪人煙的雨林之中尋找這樣的植物。所以這個擔子就落在嚕娜的肩上,而她隻挑選了幾個生物學的年輕學生做幫手。
當然我也要跟著去了,我笑著拍了拍岱,而後說:“這樣的冒險我不放心她去,希望在我離開的時候,你能幫我照顧好德亞王國。”
岱看了看我,聳了聳肩膀,也沒有說什麼。
很顯然,嚕娜並不以為我會來。我告訴她,我也是索爾的,這個病毒也是索爾帶來的,我有理由解決掉這個病毒。
嚕娜笑笑,不置可否地說:“磐,在德亞好象沒有人能夠不讓你來。”
星際的探險是以速度跟極限為目標的,而叢林中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裏沒有任何現代化的設施,你的武器可以自救,但是當危險悄然降臨的時候或許你的手上什麼也沒有。
衛星掃描圖有了,嚕娜根據掃描圖還有兩個學者提供的資料,把這3種植物的位置做好了定位,並且指定了行進路線跟計劃。隻要我們踏進這片雨林,跟外界的聯係就隻有可視電話了,他們除了給我們空投供給之外,肯定不會再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我們選擇從渣彌河的一個港口出發,穿過大片的雨林,再穿過一個陰森且麵積較大的沼澤,這個沼澤的名字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那裏有我們要找的第一種植物鬼佛蘭;沼澤後麵的湖泊,我們是要繞行的,據說那個死水湖的水是有毒的,不能多待。我們得爬過這座湖邊上的山,過了山之後會有一個美麗的峽穀,那裏也有我們要找的第二種植物薔柘。過了峽穀,我們還得爬山,要找到一個非常大的瀑布,瀑布水流的邊上就有我們要找的第三種植物囡荷——這種植物要的是其內生菌的代謝產物的。
終於出發了,我們先是乘上飛機飛去水路港口!在飛機上我便認識了4個新朋友,4個跟我們一起去的學生。有一個個頭較大,身體健壯,他叫赦,一個皮膚白皙,很愛幹淨,他叫捷,還有一個頭發火紅,不知道是染的還是天然的,他是玟,另外一個是比較活潑機靈的,象個小孩的惑。很快我跟他們就熟識了,而且玟還跟我大聲地開著玩笑!精力充沛似乎就是年輕的代名詞,我已經到了要羨慕他們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