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了一下,帳外響起來渾厚的的簫聲,吹得是首古曲,蝶歟覺得有些耳首,卻又沒有什麼印象了。過了一會,感覺沒有那麼痛了,她才緩緩地爬起來,撐著走到帳外。
剛一撩開帳子的布,蝶歟就驚呆了。想不到這茫茫沙漠之中,竟是有如此壯觀的景色,正是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
簫還在吹著,蝶歟看去,隻見一個瘦削的男子背影,長發迎風飄揚,手中一隻短簫,兀自吹著。
簫吹得很好聽,蝶歟不覺上前,靜靜地聽了一會。“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傷心處,不覺歎了口氣。大約,隻有此刻這樣的心境才能體悟個中的滋味吧。本來,如果沒有那場龍卷風,自己已經到樵縣了,這樣,也不會因為沒回成而那麼想念自己現代的家了。
“呀!是你!”男子轉過身,蝶歟想起來,就是他給自己喂的水。“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雖然他帶著麵具,看起來有些神秘,但是,蝶歟感覺,他沒有惡意。
“不客氣,隻是路過順便而已。”他的聲音很好聽,蝶歟故意忽略他話中的拒人之意。
“順便?那~我就謝謝你順便救了我囉!”她就是這樣,很快可以投入到新的環境中去。
“喂,我怎麼稱呼你啊?”麵具男隻是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眼睛真好看呢,清澈,幹淨,明亮,是灰色的,在夕陽的映襯下有些紅,看起來相當美麗。居然用美麗?
“喂,你不告訴我,我就叫你麵具男咯。麵具男麵具男麵具男”不是商量,而是告知,故意玩玩,嗬嗬,這個家夥,救人就救人嘛,還拐彎抹角的說了這番話。
“姬無恃!”男子有些頭疼地看她,“你很無聊是吧?”哪有人剛醒過來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
“你早說嘛!我是很無聊啊,姬無恃?無恃?嗬嗬,無依無恃?可以嗎?”後麵兩句她說得很輕,很輕,像是在對自己說,姬無恃卻聽到了,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走得很遠了。姬無恃沒有說話,轉身走向她。
“喂~禮尚往來,你的呢?”
“我啊?我憑什麼告訴你!”這家夥態度有些惡劣。
“不說拉倒,方便起見,我以後就喊你喂!怎樣?”這個姬無恃,真的是有恃無恐了,沒辦法,誰讓自己還要靠他走出這個沙漠呢?
“誒,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告訴你吧,我叫……”有多久呢,一直都被人叫做蝶歟,差點連自己叫什麼也忘記了。“尹洛。伊尹的尹,洛水的洛。叫我阿洛就可以了”她笑了笑,這樣不算騙人吧。在古代做自己,還蠻不錯哦。
“阿洛?”他反複念叨著,阿洛一怔,真的真的好久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了,感覺真好。
忽然他出其不意地來了句:“洛水湯湯,可惜了這麼好名字。”
“喂!姬無恃!你說什麼!”她真的沒聽人說過,自己辱沒了自己的名字呢!磨刀霍霍,她憤怒了。可是,自己身上這個樣子,就算和他打也吃定虧了,“哼,好女不跟男鬥!”
“鬥什麼呀?”一個爽朗的男聲從身後傳來,伴隨著嘚嘚的馬蹄聲。
“籲~~~~”馬停了下來,蝶歟驚訝地看著來人,是個匈奴人,這個眼睛,和麗莎很像,都是藍色的。
“美女,你醒啦?”草原上的這個男子一向比較直爽。
他下了馬,抓起一隻灰色的野兔扔給了蝶歟“拿著!晚上吃這個,我去生火!”
蝶歟閉上眼睛,兩隻手就那樣維持著接兔子時的樣子,渾身僵硬起來。天哪,那時她的生肖啊,她可不吃!“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女人,真是麻煩!給我,我去處理處理,你去生火!”他又抓過蝶歟手中的野兔。
“好了,別傻站著了,進去吧,外邊風沙大。”姬無恃叫她,傻了,這個丫頭,真是有趣。說話間,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說完,他走在前麵,進了帳篷。
蝶歟這才發現,姬無恃腰間佩這一把長劍。很亮眼的一把劍,做裝飾還真的很不錯,客觀的說,這把劍和他的人真的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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