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先前她在困境中,他找不到她無法伸出援手以至於讓她受了那樣的苦。如果他能好好看出她,或許現在的一切就不一樣了吧?
他這樣想著,自嘲地笑笑。
一旁的蘇白白悶聲點了點頭,就算他真打算住下,她也沒有什麼異議,她剛準備拉著畫珠就走,忽然瞥到畫珠手腕上掛著的一個碎花包袱,就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步子漸漸慢下來,抬起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畫珠手裏的包袱,盯得畫珠渾身發涼、全身發毛,剛想問她一句“主子,你怎麼了?”
如果這不是大白天,畫珠幾乎都要以為她被鬼附身了。
“畫珠,把包袱給我,我想起了一件事。”她沉默半晌,幽幽地開口。
“是,主子,”畫珠滿腹疑慮,但還是把包袱遞給了她。
自從回來後,蘇白白就一直特別寶貝這個包袱,就像是一種重任一樣,一個任務,完成了就好,雖然還得寶貝。但是傾入的情感沒那麼多,可也是有的。
打開包袱,裏麵是一個用木漆仔細刷好的人偶,樣子長的頗像南穀子。蘇白白看見這木偶,心都要化了,這可是她熬了幾個通宵做出來的玩意,好有成就感的。
不過,現在這個東西即將不屬於她了,這一點讓她還是有點失落的。但是,這畢竟是要送人的東西,她也不能顯得太小氣了。
所以,她心一狠,跺著腳一把將木偶遞到南穀子麵前:“喏,給你的。”
這個木偶是為了感謝她被諸葛翟瑜綁上去南梁的馬車上,她蒙他照料的恩情的。另外,張嬤嬤和張叔的人偶她也一並做好了,是那種特別慈祥的麵容。
另外這個木頭也散發著香氣,有種寧神定性的功效。這麼好的東西當初還遭到這三個人的嫌棄,這下子後悔了吧?她可是真是個天才!
正當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南穀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將人偶拿了過去,視線呆滯地停留在人偶麵容上,片刻也未分神。
蘇白白心下一驚,以為是她在怪自己把他雕醜了,可是,左看右看,這就是他啊。衣風鼓鼓,塞上江南之風,頗有種閑情逸致的瀟灑。
“其實這個……”
心裏躊躇再三,她剛要開口解釋一下,誰知道話音未落,他便已經起身來到她麵前,直接張開雙臂擁她入懷,頭沉重地放在她肩部,呼吸淺淺地噴在她脖子和臉上,酥酥麻麻的。
“九九,我好想你。”
蘇白白整個人如被雷劈,渾身立即顫抖起來狠狠地將他推了出去
蘇白白一向就是這個個性,所以南穀子也就見怪不怪。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逐漸喜歡上她吧?
於是,他隻能啞然失笑:“那也是小把戲而已。終究會玩穿的。”
她可是已經有了太子爺了,人不能貪心,所以還是要跟愛慕她的人保持點距離,於是她根本不好待在這裏太久。她又塞了幾個葡萄進嘴裏,含混不清地拉著畫珠對他說:“今天我有事,先走了哦,你隨意。”
然後說完才意識到,這茶樓他也有份,頓時覺得自己說話尷尬,然後又埋下頭去心虛地補充道:“晚娘嘛,可以繼續留下來。額,你嘛,有空就幫我看著,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別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