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碎的小裝飾品綠瑩瑩地在發著淡淡的光暈,頗為叫她喜歡。長廊裏還擺了些各種形狀的綠色翡翠,襯得這個地方更為幽致了。
隨手打開一間包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露天紗帳和一套精巧絕倫的綠紗壺茶具。
蘇白白看著這些東西都快要快要哭出來了,趕忙拉著畫珠躲到一旁去壓低聲音問她,衣角都快要攥出水來了:“畫珠,你說這麼些東西要花我多少銀子啊?”
看她一臉糾結的那樣子,畫珠嘴角忍不住輕揚,連忙取消她:“主子,當初辦茶樓的時候您可沒這麼心疼錢呢。”
“現在不過是裝修一下,就舍不得了?”
蘇白白看她笑得那樣歡快,直接瞪她一眼,然後轉過頭悶聲道:“哪有舍不得……我一向都是個很大方的人好嗎?”
畫珠看她這樣子隻是笑笑,然後才拍拍胸脯,一臉,鬆氣地說:“還好主子您沒打算跑,因為這錢當初你不在是南公子為您墊的。他還讓我監督您盡快還錢……”
蘇白白看著她一臉黑線,心裏默默吐血,畫珠,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你竟然那麼向著南穀子,果然,我才不是你的真愛。
蘇白白頓時覺得好心痛。
這時,溯溪茶樓門前的掌櫃前來見她。溯溪茶樓的掌櫃是個中年女人,麵上和善雖有皺紋,卻給人的感覺頗為清婉。這是隻有長久居於深宅之中的女子才會獨有的氣質。
蘇白白很不解,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個新手,老謀深算,不然也不會把溯溪茶樓打理成這個樣子。
這掌櫃是畫珠特意請來的,叫晚娘,名字好聽得跟人氣質也頗為符合。蘇白白上上下下打量著,看著她直覺滿意。
晚娘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幫人打理茶樓的人,並不是溯溪真正的主人。但她打理了這麼些時日,現在站在真正的主人麵前也並無什麼不適。
“你倒是不錯。”蘇白白餓了半晌,看著這晚娘此刻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所有的興趣都在這個晚娘身上了。
晚娘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麵上仍存有笑意:“那我就把夫人這句話當作是誇獎了。”
晚娘為人謹慎,說話也格外有分寸,是蘇白白看好的類型。她一邊在心裏肯定,一邊點了點頭:“以後還要多勞阿嬤照料我這茶樓。若是辦的好,溯溪的好處你一定有份。”
她話說的直白,晚娘麵上一震,隨即便又恢複淡定,朝她屈了屈膝:“夫人,這話為何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蘇白白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說,“我看的出來,你是個聰明人,好好幹,我蘇卿九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晚娘眼中含有一團大霧經久不散,她疑惑地點了點頭,笑著說:“晚娘知道了,謝夫人提醒。”
蘇白白點了點頭,一旁的畫珠直拉扯著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這樣。她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下心來,然後卻又見晚娘問她。
要成為她的人,沒有點本事怎麼行?
“晚娘還有一事不懂,可否請夫人為我解疑?”晚娘突然問她,麵上和善地向她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