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1878年,國外考古工作者在埃及費雍等地的石墓中,發掘出一大批古代寫本和文書,分別寫在埃及莎草和紙上,共有10萬件以上。1887年,阿拉伯文專家卡拉巴塞克對這批古物的年代和內容,作了說明;維也納大學植物學教授威斯納,對這些石紙作了顯微鏡分析和化學分析:他們確定這批石紙生產年代為874~909年,成分為破布和樹皮纖維。這樣,人們便相信紙是在8世紀的阿拉伯發明的。20世紀歐洲人來到中國作了研究之後,這種認識才有了改觀,大部分歐洲人才相信造紙術產生於中國。至於埃及莎草片,雖然它的製作原料為植物纖維,但它的加工方法與造紙方法不一致,外觀形態及內部結構也不同於紙張,因此不是紙。
甘肅北部的額濟納河流域,古代泛稱“居延”
或“弱水流沙”,這裏氣候幹燥,沙丘綿延三百餘公裏。在居延的東西兩側有巴丹吉林沙漠和北山山脈,因此額濟納河的西岸成為中國西部的一條重要通道。其下遊和居延海一帶,東西毗鄰黃河與天山,水草豐茂,適宜農牧,在漢代時是漢王朝與匈奴人激烈爭搶的寶地。1930~1931年前,西北科學考察團曾在這個地區作過發掘,出土漢簡一萬多枚。1973年甘肅省居延考古隊又在這一地區進行發掘考察,出土漢簡一萬九千六百三十七枚。8月15日,在漢代肩水金關遺址中出土了兩片麻紙。麻紙出,土時團成一團,經過專家的修複展平,最大的一片長二十一厘米,寬十九厘米,紙色潔白,一麵光滑,另一麵毛毛糙糙;另一張紙長十一點五厘米,寬九厘米,呈暗黃色,近似粗草紙,經過顯微鏡觀察和化學鑒定,隻含大麻纖維。與大紙片同在一處出土的筒,最晚年代是西漢宣帝甘露二年(公元前52年);而小紙片出土層則在西漢哀帝建平元年(公元前6年)以前。
這兩片紙被稱為“居延紙”或“金關紙”,比蔡倫造紙要早上進多年。
1978年12月24日,陝西省扶風縣文物部門配合農田基本建設,在太白公社長命寺大隊清理一處西漢窯藏時,發現三片古紙,其中最大的一片長七點二厘米、寬六點八厘米。它們分別被放在一種作為漆器上的裝飾品——銅泡中,出土時顏色泛黃,上麵粘有許多銅鏽綠斑,紙質結實,並有一定光澤和耐折性。據北京大學、北京造紙研究所等單位的專家學者們鑒定和研究,認為窯藏晶的入土時間在西漢平帝之前,紙的製造時間早於窯藏時間,可能。
是在漢宣帝的時候(公元前73~前49年),紙的原料是麻纖維。這幾片紙被稱為“扶風紙”或“中顏紙”,比蔡倫造紙早一百五十至一百七十年。
1986年,甘肅省考古學家在天水市郊放馬灘西漢墓中叉發現一張古紙,長5.6厘米,寬2.6厘米,紙色發黃,紙上繪的是地圖,采用細黑線描繪出山川、道路等圖形,繪法與長沙馬王堆西漢墓內的帛製圖手法相近似。何雙全在《甘肅天水放馬灘戰國、秦、漢墓群的發掘》報告中寫道:“墓葬結構與秦墓基本相同,但隨葬器物特點接近於陝西、湖北雲夢等地早期漢墓的同類物。所以此墓的時代在西漢文、景時期。西漢文帝於公元前179~前157年在位,景帝在公元前156~前141年在位。
挖掘報告中還說:五號漢墓出土的紙質地圖片,是目前所知道的最早的紙張實物,它有力地證實了中國在西漢初期就已經發明了可以用於繪寫的紙,對重新認識紙的起源、製造技術、用料及用途,有特別重大的價值。”放馬灘出土的西漢古紙,比灞橋紙的年代還要早。
1990年的冬天,甘肅考古學家何雙全先生,主持發掘的敦煌甜水井西漢懸泉遺址,又出土了三十多片古紙,其中的三片紙上留有字跡,同時出土的還有木簡一萬五千枚及其他器物近萬件。經考證鑒定,這些紙的產生也在西漢,這說明西漢時的紙已有少量用於書寫的了。
諸多文物考古發現的雄辯事實告訴人們,紙張是在西漢時出現的,它是中國勤勞智慧的古代勞動人民在實踐中摸索創造的,是集體智慧的結晶,蔡倫是造紙技術的改良者而不是發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