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俯身從門縫中看的同時,出於做賊心虛本能望身後看了看沒人,誰料到我剛轉頭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在樓道裏回響起。機智的我馬上順著安全出口的箭頭跑去。
真不虧是安全出口,當我跑到安全出口的時候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算了,等我竄口氣假裝沒有來過這裏,然後再敲門進去吧。
確定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後,大約過了五分鍾,我就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咦…我敲的怎麼大聲這個大叔居然沒有聽見我在敲門,八成是故意的,不管了我一氣火就直接推開門。看見那位大叔悠哉悠哉地在喝著茶,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正在瘋狂做實驗。看見我氣衝衝的走過來,大叔也沒有在意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我一屁股也坐在他旁邊,自己也切了一杯茶喝。
“小夥子,這杯魚茶的味道如何?”大叔看著我問道,我一開始懶得理他,接著我咽下去一口茶,酸酸的茶?魚還能有茶?我吃驚的望著大叔。接著大叔又樂嗬嗬的說“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泡出來這個豚魚茶”,我立馬跑去窗邊對著樓下狂吐,老天豚魚,我會不會死掉。
後來在兩個月後的一次閑聊,我才知道我被耍的很慘很慘…原來那並不是豚魚茶,而是另一種名為"琴魚"的魚做成的茶,是海南高山山區的人們最喜愛的一種食物,值得一提的是,魚茶絕無腥膩味,就是魚茶味酸而微鹹。人家一般都是用魚茶來做料理,可是這個大叔卻偏愛直接把幹魚茶直接泡水喝。當然,在我得知這個事情真相後,大叔清一色的茶具都被我拉去回收站處理了,後來還是因為一些事情我又重新買了一套還給大叔。
大叔並沒有多管我,任由我在實驗室裏東看西看的探索,其實我並沒有在亂看,我隻是想找出那天的那隻小白老鼠,我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著,估計是那個大叔故意藏了起來。我又裝作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回到椅子上。
“大叔,自從那天之後,我的食欲一直都不是很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試探性的說了一下,既然你能藏起來,我就不能套出來嗎。
沒想到的是大叔居然又是一副不理我的樣子,放下茶杯後就去整他研究器材。我就跟在後麵,一直粘著大叔到兩點半的時候我就開始不耐煩了,因為馬上就要到時間去工作了,所以沒有辦法,就先告別大叔回到研究組。
回到研究組,我完全沒有心情工作,前輩們火熱討論著某項新型藥物的研發,陳景催促著我過去一起聽聽,雖然具體還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不過像我們這些菜鳥聽完了頂多幫忙他們統計藥量數據。聽這些有的沒得的理論有什麼用,還不如趁著時候小酣一會,不是我討厭這項工作,我當初選擇這項學科的時候還是有一段痛苦的經曆。
我們家一直是在農村種地的,繁重的農活讓我母親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隻有一種長在山上的藥草才可以緩解母親的身體疼痛,醫生開的藥都沒有作用。在我小的時候,大約還是十來歲那年政府開始征收土地,於是我們就搬到了城市中生活。但是母親的病離不開那種藥草的治療,我每個星期六放學父親就會帶著我一起回到當年的村子找藥草並帶回去,當時我都是在山上玩,父親忙著采藥,所以我不知道那種藥草長什麼樣子。直到母親過世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母親患有的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