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怎麼了？”二虎走了進來，一臉疑惑。
“二虎，你能送我走嗎？”她也不管二虎答不答應，自己就朝外麵走去。二虎愣著看了我一眼，我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他們兩人離開後，又一次倒在沙發上，頭疼的要命，隻想立馬昏睡過去，可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摸來手機，看都不看直接接通了。
“喂，誰啊！”
“王一龍，你還記得我嗎？”這應該是老方的聲音，我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地上。
“老方啊，怎麼想起我了？”我故作鎮定。
“你現在在哪？”他的聲音沙啞，說話輕飄飄地，像是累得不輕。
“我？我在家啊。”
“那你是不是常去XX娛樂中心？就是那個賭場？”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
“果然。”他頓時緊張了起來，“方便見個麵嗎？”
“見麵？”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老方還沒發現我和他老婆的事，他來賭場找我應該也和這事無關。“我隨時可以。”
“那就在A路，那裏有個地下商場的入口，一小時後我在那裏等你。”
“不，不去你老婆那裏嗎？”我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我要和你談的事，不能讓她知道。”說完，他掛了電話。
二虎現在和老方的老婆在一起，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我洗了把臉，強打起精神，去了A路。我遠遠就看見一個人靠著牆現在那個地下商場的入口，我朝他揮了揮手，跑了過去。
我和老方大概隻有幾個月沒見，可他卻像老了十歲，不僅胡子拉渣，還冒出了幾根白頭發。
“最近家裏出了點事。”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你先看看這個。”他把一張報紙遞給我。
“【律師開庭前夜被拘XX老板離婚案敗訴】，怎麼了？”
“你看看那個律師的照片。”
我把報紙湊近仔細看了看，瞬間就明白了老方為什麼要找我。
“是他。”老方點了根煙。
“不會吧。應該是這律師自己作的死，你想想，那小子本來也不想個正經人。”
“我想讓你見個人。”他走樓梯進了地下商場，我緊跟在他後麵。
這個地下商場很髒很亂，盡是些賣廉價小玩意的小鋪子，或是一些看起來很不正經的美甲文身店。他把我領到了角落，那裏是一個沒租出去的店鋪，用破破爛爛的塑料紙圍了起來。
“這裏。”他指了指，那裏有一個洞。我跟著他鑽了進去。
“你就是王一龍？”裏麵坐著一個髒兮兮的流浪漢，身邊是高高壘起來的空飯盒，這裏空氣不流通，惡臭難忍。流浪漢身後是隨隨便便扔在地上的棉被，看來是在這裏安營紮寨了。
“你誰啊。”我對這個人沒有好感。
“你先看看這個。”他沒有回答我，而是遞給我一張照片，我接過，就著從縫隙裏透出來的光看了起來。“你認識上麵的哪個人嗎？”
照片很舊。上麵是幾個穿著囚服的人，中間偏左的人是張雨，十一年前我和老方一起騙走了他的祖產，而他的右邊，站在人群正中間的是。。。
“二虎？”雖然年輕了不少，也沒有那副呆滯的表情，但這毫無疑問就是二虎，照片上的他笑得很開心，摟著一旁的張雨。我呆住了。
“看來你是找到熟人了。”流浪漢笑了笑，“接下來，就請你聽聽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