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最終章 造福一方(1 / 2)

而玥娘一直擔心的太醫院之變,也未曾發生。無論是以正宮為首的後宮眾嬪妃,還是以各皇子之名各自為陣的一杆朝中勢力,皆是有感於剛才過去不及半年的肅清之事,全都耐著性子,隱忍未發。

正是有基於此,才使得宮中異乎尋常的平靜無比,卻是讓本就心力交瘁的萬歲爺,得以安下心來,靜養病體。

在眾太醫的悉心照料下,原本定是難以拖過三月餘的聖上,卻是硬生生一直挺過了整個年節,終於駕崩在來年二月的初始之時。

“比起先帝爺而言,聖上到底深知這爭儲一事的危害所在。這暗中立儲之法,倒是不錯,至少免除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手足相殘!”這旁邊品著杯中的純釀,邊與皇甫靖對麵而坐的都轉運使大人,麵上更顯一份欣慰。

對麵就座的皇甫靖,也是一臉慶幸的重重頷首:“近些年來,本就是四處動蕩不斷,若此刻再經曆一次皇權爭奪之戰,便是整個大呈朝的不幸!即便北疆勢力,在前年那一役後,終是偃旗息鼓未敢再越境來犯,但西南蠻夷的殘餘勢力,屆時有待會有怎樣的瘋狂之舉,哪個又敢妄下斷言?”

“更何況,北疆收兵觀望,並非全無意動之心。而是如今失了那內應之人,隻恐我朝此番變故並非是真,卻是為了誘敵深入,特意為之的假象罷了。嗬嗬嗬,說來也是好笑非常,這北疆外族何時也懂得了隱忍不發,駐足觀望一說了。他們向來是直來直往,有戰便戰的。”

“看來前次給與的打擊,並非毫無震撼之力,這許多年間與我大呈朝戰事不斷,雖是不假。但相比與前年那一役,又怎能相提並論一二的,無論是設站之眾,還是戰線之長,更是曆年罕見!”

聽得堂侄提及這樁來,都轉運使大人也不免含笑認同:“那北疆一族本就是善於騎射,每每趁著我方邊民秋收之後,伺機來犯就是為得掠奪糧草一事。前年那一役,雖未傷及根本,也足以叫他們老實上好些年,不敢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說道起那北疆之事,倒是叫我想到了另一樁來。”說著轉而收斂了笑意,正色道:“侄兒可是想到,當年那涉及刺殺你嶽父母的那群凶徒之中,最後卻是因那相貌特意的道人,得以盡數落網。但你可知,那道人又是哪裏出了破綻?”

提及那本是軍伍出身的披發道人來,皇甫靖也同樣沒了笑容,微微皺眉道:“據我家二舅父所言,理應是那識得其本來麵目之人,尋著這個異於常人之處,將其擒獲到案的才對。難道……其中還有旁的偏差不成?”

卻見對麵的堂叔父,擺手攔道:“意外偏差倒是沒有,不過那道人卻是與我在燁州,知府任上時的一樁懸案有些關聯。”

放下手中的酒盅,一個手刀比向自己的頸肩之處,低聲言道:“當年初到任上時的頭一樁無頭懸案,說來你們倆夫妻也剛好在燁州,助我商議荒灘之地的……。”

不待他說完,皇甫靖已是毫不猶豫的接著言道:“可是那樁鄉鄰爭鬥所致,連喪兩命的無頭案?”

“正是此案。那年被誤以為是殺了鄉鄰,又順道將那途經燁州的出家人,殺後分屍的惡徒,並非真凶。反倒是那個遺留在無首屍身上的度牒所有者,才是犯下累累重案的凶手!”

聽到此處,那旁的皇甫靖已順勢,半信半疑的追問一句道:“堂叔父之意,莫不是那屍身分倒是被誤認為凶徒之人的,而潛逃在外的真凶,卻是那度牒上的道人。而且還與那披發道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不成?”

“不是與其有關,而他們根本就是同一人!那年犯案之人,就是那毀了半麵的披發道人。那年雖是將首級丟與荒郊,讓野狗啃食的不堪入目,更是無法辨認本來麵目,但他卻是百密一疏,遺留了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此便叫此案有了重大突破!”

仰首將杯中佳釀一口飲下,便詳實演說起此案突破之處來。

原來,當年此案就一直到堂叔父離任,也不曾再有進展。直到此番都察院中也在全力找尋此人時,才意外在燁州案卷中,得知了數年前已在燁州被害之實,頓失了重要線索,不免叫眾人遺憾非常。

卻不想此事,再問過老族長家小兒後,便有了別樣的作案。那人是一口咬定,披發道人絕無可能已經身死。要知道這人一身的外家功夫本就不弱,那鄉間莽夫又豈會是他對手,更別說將其製服,再行哪分屍的手段,眾位大人也越發覺得此事蹊蹺起來。

隨後,更有人提出既然數年後,那滅門慘案中能使替身之法,逍遙法外。那這等手刃之法反倒更是這個,本就軍伍出身的道人,最為拿手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