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氣呼呼的歎息了口氣:“怪不得說,女子多難成大氣候,弱點就在於此。還說她呢,我不就是其中一個嗎?寒簫。”
“在,娘娘。”
“那張守成沒出什麼岔子吧。”
“表現的還不錯,他是真的恨上鬱采薇了,相信很快就會動起手來,不用我們催的。”寒簫嘿嘿笑道。
“那就好。”卿再次囑咐,“千萬別讓王知道了,否則得不償失呀。”
“娘娘放心,王不會知道的。”
“他這會兒還在跟蹤鬱采薇嗎?”
“沒有回來,除了鬱采薇那兒,他還能幹什麼去?娘娘,王是個喜歡追隨美麗的人,而今他們的戀愛正處於高潮階段。”
“說的是,有時候真希望自己就是鬱采薇,那樣就可以永遠跟王在一起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挽回他的心。”
“娘娘的擔心真是多餘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珍珠往往屬於最愛他的那個人。】王就是珍珠,娘娘就是那個最愛珍珠的人呀。”寒簫殷勤道。
“就你嘴甜。”卿指著他的小鼻子,怡然笑道。
這邊,張守成要求跟鬱采薇在一個房間,鬱采薇拒絕幾次,他承諾說:“好些天沒有見你,一直想念你的模樣,就讓我像從前一樣,靜靜地看著你。你清楚我的為人,絕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好嗎?”
鬱采薇才有些動搖,含含糊糊的說:“我怕……”猶未說完,旁邊的高浩斌接道:“怕王會對守成不利。張守成,王曾經警告過我們,不可以靠近采薇。”
張守成瞧向他,打趣道:“我在森林裏過活的時候,還想著你終於撒開了采薇,憑我有什麼要求,都是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想不到你的醋味兒還真濃,散了又濃,濃了又散,散的時候是你在心裏努力說服自己;濃的時候,說明你的努力再次失敗了;像你這樣玩都不膩嗎?我倒是膩的都想嘔吐了呢!”
“六哥為我吃醋!”鬱采薇驚道。高浩斌羞慚的無地自容,冷靜片刻,他便指著張守成,氣衝衝的道:“我倒覺得,你這次回來比之前混多了!隨你們怎樣,我懶得管。”說罷,倔著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鬱采薇擰緊了眉,張守成解釋道:“你別躲想,我故意氣他的。”並過去關上了門。
鬱采薇盯著他看,說:“我也有跟六哥同樣的感覺,你似乎變了許多。”
“是嗎?哪裏變了?”張守成問。
采薇道:“眼神變得深邃不可捉摸,語氣變得更成熟婉轉,神情變得殷勤沉穩。這些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像現在的你跟從前的你,經過時間的曆練,人的性格難免多少會產生點變化。”張守成說。
“雖然說起來好像沒什麼,我卻對你有種陌生的感覺。”鬱采薇打量他道。
高浩斌轉過身往桌前走去,打開那幅畫軸,將畫平放在桌子上麵,回過身來說:“你更熟悉的是這個家夥吧。”
鬱采薇怔怔的看再他的一舉一動,捏著手心,心裏有股莫名的緊張,張守成慢慢的走回她身邊,摸著她的雙臂問:“忙了這麼多天,一定很累了。”那聲音低沉而具有磁性,她那雙烏黑的眸子忽閃著。
張守成把她抱了起來,她的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來,惶恐道:“王看著你呢!”
張守成輕輕一笑,前走幾步,將她放在床上,想既然王後叫自己對她下手,就必定會引開王吧!誰承想,沒有誰可以管得住王,他寸步不離鬱采薇。就在張守成弓腰放下她的一刹那間,王猛然扼住他的脖子!
“誰!”張守成掙紮著叫道。鬱采薇驚恐的瞪著他和一個空氣一般的人扭在一起。
王隻管掐他,欲使他窒息,他就像一條蛇,張守成越是掙紮,他就纏自己越緊。“不要……不要……”鬱采薇喃喃道。張守成伸出那鼓著青筋的手,向她求救。
“放過他吧,他說過沒有惡意,看我累了,才抱我去睡覺的。”鬱采薇喘籲籲的說。
王才稍微放鬆了一點手勁,他驚訝的是,張守成明明被自己奪了命,現在卻以真身出現,實在是太奇怪!因不顧鬱采薇的請求,將他拖出了房外。
鬱采薇慌忙下床去追,卻早已無影無蹤,“王,你要把他帶去哪兒!”她叫道。
王拖他來至後院,扔在灌木叢邊,張守成總算得以呼吸,他攤在地麵,四肢嚇得酥軟,臉紅的臘肉一般。王的白白的身影,使他驚恐萬狀,冷氣如同一個個冰塊般吞塞進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