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陽王,宣王剛剛答應老夫的事你應該不會食言吧?”被侍衛架著雙手的冷蕭望了望宇文憲消失的地方一臉寒意。
這個宇文憲根本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如果他不咄咄相逼,就算是嬌兒被他誤殺,但是隻要他不對自己下死手,憑著自己手中這百萬大軍的調動軍權,這隆炎國可以照樣是他冷蕭和他宇文憲的天下。
為了嬌兒生前疼愛的這個皇兒,為了不被世人說自己弑君,謀朝篡位,他可以忍下這殺女之痛,繼續安份守已的做他的相國大人,可是宇文憲萬不該趕盡殺絕。
他不惜犧牲一切權力,為的就是將跟宇文憲同歸於盡,如果宇文憲逃跑那自己豈不是死也不能瞑目了嗎?
“哼,冷相國,剛剛可是瑾瑜答應你的,本王可是什麼都沒說!”
“遠陽王,老夫雖然已經是一個罪臣,可是你別忘了,這調動百萬大軍的兵符卻還是在老夫的手中,隻要老夫即刻一聲令下……”
“相國大人,你難道忘了本王剛剛暗中提醒你的話了嗎?”宇文啟睿一臉不耐地打斷了冷蕭的話,快速地靠近冷蕭一臉冷笑道:
“以你相國大人的奸險機智又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異樣?既然一向深得你信任被你所賞識的劉將軍都是本王的人,其它幾位將領當然也不可能排除在外了。
否則你剛才又豈會拚死一博而說出這隱藏了多年的秘密?依剛剛的情景,如果你不出來指證當今皇上跟本就不是我們宇文家的血脈,宇文憲根本就不會放過你,你當場難逃一死,可是你覺得如果你說了,說不定拉下宇文憲的皇位,你還有一絲的希望,相國大人不就是這樣想的嗎?所以你才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可是你別忘了,本王這麼多年來跟瑾瑜一直忍辱負重,不惜在人前針鋒相對,為的就是暗中準備好這一切,你已為你還有何勝算?你這百萬大軍現在半數已經落入本王的手中,而你現在早已成為戴罪之身,你認為那另外幾十萬的大軍還會聽你指揮?又或者他們趕得及來救你?你還覺得你現在有這個能力跟本王抗爭?”
“你……”
宇文啟睿冷冷一笑,退開幾步對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冷蕭提高了音量道:
“相國大人放心,既然是宣王答應過你的事,而且這事又關係到一國之君的血脈,本王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來人,將冷蕭押入大牢聽侯發落,其餘人等隨本王去先帝的皇陵!”
至於為什麼宇文啟睿這麼肯定宇文憲會去先帝的皇陵,當然是憑著他對宇文憲的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他跟宇文瑾瑜早已摸清了宇文憲的秉性,隻要抓住一絲的機會,他宇文憲也絕對不會讓敵人好過的。
更何況剛剛冷蕭的話都指不過是他的空口之言,並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如果他宇文憲剛剛留在當場,一定會被文武百官逼著逞清事實的真相,他在怕,因為除了他宇文憲不是皇家的血脈這一點無法證實之外,冷蕭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他肯定不甘心就憑冷蕭的一句話而否定了他長年以來苦心得到的一切,這個皇位對於他宇文憲來說,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更何況如果證實了他宇文憲確實是先帝的血脈,宇文憲不僅可以就此消除一切謠言,將兵權握在自己手中,更是可以一舉鏟除自己這個遠陽王和瑾瑜二個後患,就算證實他不是先帝的血脈,他也可以借此逃脫,所以這個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事實證明,宇文啟睿預料得果然沒錯,望著倒了一地的皇陵守衛,宇文啟睿頓時斂起了笑意。
“遠陽王,這……”
緊隨其來的眾位大臣無不惶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是何人如此大膽敢顫闖皇陵?
“諸位大人,放眼整個隆炎國,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擺平這些皇陵的守衛,避開這皇陵內重重的機關,試問,除了當今皇上還有誰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