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相大白於天下(2 / 3)

“護駕,快護駕——”

“你們別聽冷蕭他胡說,朕根本就沒有殺史太後……冷蕭,就算是父皇沒有善待過母後,可是朕卻是母後最疼愛的皇兒,難道你忍心殺了朕讓母後死都不得安寧嗎?”

他的高呼聲頓時引來了幾個心腹侍衛快速地擋在他的身前,隻是這皇宮之中多數侍衛早已是冷蕭的人,冷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殺意,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卻是因冷蕭剛剛話中的一句話,而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的宇文憲。

就連所有大臣也是一臉不解和震驚,天啊,要是相國大人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

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宇文憲被侍衛護身後,似乎這才發覺得大家異樣的眼神。

“你……你們這麼看著朕幹什麼?”

“皇上,看來你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老夫剛剛說的話,你,宇文憲,根本就不配做當今的皇上,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宇文家的人!”

冷蕭的話猶如一顆重彈狠狠地砸在了宇文憲的身上,宇文憲僵硬著身軀,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著,整個大殿此刻安靜得仿佛連某人快速的心跳也可以聽得到,片刻,宇文憲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發出一聲驚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大笑過後,宇文憲這才一臉殺氣沉聲道:“冷蕭,你今日謀逆弑君,你以為憑著你剛剛的一句話便可以替自己脫罪嗎?”

“脫罪?事到如今你以為老夫還可以憑著這一句話而脫罪嗎?”冷蕭一臉自嘲地笑了笑,他如今連唯一的牽掛也已經失去,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必要多此一舉嗎?宇文憲啊宇文憲,沒想到老夫居然看錯了你……

“老夫剛剛說過,先皇自從嬌兒進宮那一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寵幸過嬌兒,而嬌兒難產那日延下的可是一個女嬰,並不是龍子,女嬰在延下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老夫為免昏迷的嬌兒醒來之後過度傷心,這才不得已從宮外一個民婦手中接了一個男嬰進去頂替,而你,就是那個男嬰,這件事除了老夫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老夫當年所犯的過錯,今日既然會成為斷送嬌兒性命的凶手宇文憲,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殺不該殺了老夫的女兒——”

“嘶——”大殿之中再一次響起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除了宇文瑾瑜一臉冷意之外,整個大殿之中似乎隻有宇文啟睿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

當今的皇上不是先帝的親生皇子?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你……你……你說……什麼……”聽完冷蕭這振振有詞般的譏諷聲,宇文憲這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相國大人,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可是實情,你有何證據證明皇上不是先皇所生?”人群中不知是誰冒冒然地問了一句。

“哼,這個孽障殺了老夫唯一的女兒,甚至連老夫也不放過,如若他是老夫的外孫,老夫又豈會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誣陷於他?要是劉大人想要證據,隻要去一趟先帝皇陵來一場滴骨認親不就一清二楚了?”

“不……朕不去……朕不去……來人,護駕,護駕,別讓這個老瘋子靠近朕!”

宇文憲一臉驚恐,笑話,要是自己真的去了皇陵證實了冷蕭所言非虛,他豈不是當場就會喪命?

幾個護著宇文憲的侍衛倒也忠心,雖然冷蕭說得振振有詞,可是在宇文憲還是皇上的身份上他們還是盡著自己的職責,更何況他們幾個原本就是宇文憲陪送出來的心腹。

見幾個侍衛拿刀對著自己,一時間殺不了宇文憲替自己女兒報仇的冷蕭不禁轉身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宇文瑾瑜。

“宣王,你想知道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見宇文瑾瑜渾身一震,冷蕭知道自己是說中了他的痛處,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是宇文憲殺了自己的母妃,可是他卻能隱忍到現在還不對宇文憲出手,難怪自己注定不是他宇文瑾瑜的對手啊——

冷蕭此話一出,所有大臣頓時再一次一臉震驚地在冷蕭的宇文瑾瑜來回之時互望著,今天他們所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也不在意多這麼一件。

“哼,果然,不是宇文家的人根本就不能比的,你的睿智和深沉又豈是這個孽障能比得了的?既然可以取得這個孽障的信任借他之手來對付老夫,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今天,隻要你答應幫老夫報了這個仇,老夫就告訴你你母妃是怎麼死的,如何?”

冷蕭的條件不禁讓宇文瑾瑜忍不住地點了點頭,他確實很想知道那天自己看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睿已經說過,他派出去的那個黑衣人看到是宇文憲動手殺的母妃,可是自己趕到之時看到的那一幕那總是不停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也是為什麼他將離墨留在身邊,可是總覺得有一道莫名隔閡的原因,如果解不開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會對母妃有所愧疚,對墨兒有所保留吧?

“好,本王可以答應你!”

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似乎真的已經讓惜日意氣風發的冷蕭在一瞬間內變得心灰意冷,所有人的注意力已乎都隨著冷蕭的話而漸漸地轉移到了冷蕭的身上。

“宇文憲殺你母妃的動機不為別的,就為了先皇手中消失了多年的‘龍玦’!”

冷蕭此言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隻有宇文瑾瑜和宇文啟睿似乎早已猜到一般冷冷地不發一言,冷蕭一臉了然,看來他注定是會敗在他宇文瑾瑜的手中的。

“幾年前,老夫帶著一幫暗衛夜入已經辭官的袁府,為了找到龍玦老夫一夜間就殺光了袁府所有人,為了逼袁騰說出先皇將龍玦暗交給了何人,老夫給她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兒下了純陽散,可是老夫卻沒想到那一夜那個中了純陽散的小女孩既然可以活下來……”

十一二歲?這麼說墨兒忍受了整整五六年的純陽散之毒?宇文瑾瑜頓時滿臉陰戾之氣,他不知道自己要廢多大的力氣才能強忍住心頭那股立刻就想掐死冷蕭的衝動。

難怪她總是一臉淡然,難怪她對任何事都置身事外漠然地看待一切,一個才剛剛懂事的小女孩,卻硬生生地剝奪了她一切喜怒哀樂的機會,強迫自己成為一個無欲無求之人,這連大人也未必做得到的事,她一個小女孩又要何等的自製力?

更何況她還處處受製於錢府的那些人,在她被錢府的那些人欺壓之時,她又是如何強忍著體內的純陽散之毒一次次地忍受著別人的欺淩?這一刻,宇文瑾瑜無比後悔自己當初那麼輕易地放過了錢安財和錢府等人,雖然現在整個錢府已經惡有惡報從此消失在一場大火之中,可是心中對離墨這麼多年來獨自忍受的那股痛楚卻異常清晰地讓他心疼不已。

而在宣王府之時,自己還處處地刁難於她,甚至有那麼一刻還想置她於死地,宇文瑾瑜緊握著雙拳,心中有著一股無比的憤怒像是無法發泄般地狠狠撞擊著他的胸口,那是他對自己這段時日以來如此對待離墨的自責和深深地愧疚。

似乎沒有發現宇文瑾瑜的異常,冷蕭隻是自顧自地說道:

“不知是上天注定的,還是先皇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這個小女孩如今卻陰差陽錯地成了你宇文瑾瑜的側妃,你母妃當時懷疑當年先皇將龍玦交給了袁府,又早已懷疑如今的離墨便是袁騰之女袁墨,所以在離墨中了媚`藥又純陽散發作之際她便確定離墨一定跟當年的袁府有什麼關係,否則這宮廷中的純陽散之毒又豈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身上能帶的?

這麼多年來,宇文憲一直懷疑先皇將龍玦交給了你,所以你的大婚本來就是為了讓宇文憲暗中掌控著你的宣王府,借機探出龍玦所在,而你母妃在去宣州之時,宇文憲更是怕她告訴你她在禁宮之中,宇文憲為了從她那裏得知龍玦的秘密讓她所受折磨而壞了他賜婚的目的,所以宇文憲在你母妃去宣州之時給她下了冷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