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見冷蕭臉色十分不善,又一直沉默不語,原本就有些擔心父親不交出兵權的冷千嬌不禁提起了心,難道父親真的不想將兵權交出來嗎?所以憲兒才會如此激進?
“老夫不會將兵權交出來的!”
聽到冷蕭的回答,在場的所有官員無不倒吸了口冷氣,議論聲更是沒有間斷過。
冷蕭沉下了聲,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正好看到宇文瑾瑜那微頓的神色,見宇文瑾瑜似乎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有些急迫,冷蕭這才真的相信了宇文啟睿剛剛所說的話。
沒想到宇文瑾瑜心思如此深沉,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部屬好了一切,這一刻,冷蕭不免有些後悔當初放過了宇文瑾瑜。
“放肆,如今朕不是在向你請求,而是命令你將你手中的兵權交出來,冷蕭,你難道想要抗旨嗎?”宇文憲身為帝王的威嚴再一次公然受到了挑釁。
冷蕭的拒絕頓時讓宇文憲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殺意,原本因為冷千嬌的出現而有些心軟的他,現在更是因為冷蕭的拒絕而更加堅定要從冷蕭手中奪回兵權的信念。
冷蕭犯下如此重罪,可是卻還敢當著自己的麵公然違抗自己的旨意,其心昭然若揭啊,那個暗影說得沒錯,自己要是再將這樣一匹野心耿耿的老狼留在身邊,恐怕自己的帝位隨時會落入他人之手……
現如今,自己不但要從他的手上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兵權,更加不能讓這個老匹夫在留在自己身邊了……
“父親?”
似乎連冷千嬌也沒想到自己這個處事一向謹慎的父親大人,此刻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再看憲兒的臉色,早已一片鐵青,身為太後的冷千嬌如何不知自己這個身為皇帝的兒子現在的感受?
“皇上,老臣絕不是要違抗皇上的旨意,老臣是怕皇上誤聽了小人的讒言,到時候後悔莫及啊!”
“哼,冷蕭,你是指朕昏庸無道會輕言聽信他人嗎?母後,你難道還想替他求情?”
“憲兒……”
“母後不必多說了,今天朕如果輕易地放過了他,朕今後要如何坐穩這個皇位?來人,將冷蕭手中的兵符奪去,撤去他在朝中的一切職位,打入天牢聽候裁決!”
聽到宇文憲下令,冷千嬌頓時一臉不忍和為難,可是也並沒有再多加阻攔,尤其是剛剛冷蕭拒絕交出兵權更讓冷千嬌寒了心,她沒想到父親真的有心要獨攬大權。
這個局麵雖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知道憲兒如此做法早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恐怕單憑父親一個欺君之罪就足以致死了。
一聽到宇文憲毫不留情的判決,冷蕭頓時一臉寒意,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全是為了他宇文憲,可是到了如今,他宇文憲既然不念一點情份?
冷蕭一直以為宇文憲是被宇文瑾瑜給蒙蔽的,可是如今看來,不是他宇文憲被人蒙蔽,而是他在做一個身為帝王必會做的事啊!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是每個帝王身邊必定會發生的事,自己手握重權才引起他這個皇位的忌諱,憲兒一直想要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兵權啊——
可是就算如此,自己也決不能讓手中能撼動整個隆炎國的兵權落入他宇文瑾瑜的手中,冷蕭斂起自己心中的悲痛,指著宇文瑾瑜道:
“皇上,這一切根本就是他宇文瑾瑜早已在暗中謀劃好的,如果老臣現在將兵權交出來由皇上你撐管,老臣絕無二話,可是如今邊關戰緊,皇上不能親臨戰場,如果老臣交出了兵權,這些兵權勢必要分配在其他將領的手中,老臣剛剛得知,原來老臣手下這幾個得力的幹將是他宇文瑾瑜的人,皇上,如果老臣現在交出了兵權,到時候恐怕這江山會落入他人之手啊?”
“相國大人,眾所周知,你手下這些得意的將領可是這幾年,你向皇上力薦的,本王這幾年身處宣州,更是謹尊先皇的旨意從未踏出過宣州半步,連如今來益州收拾母妃的遺物都是皇上恩典,先前,本王才剛進宣州,相國大人就無故囚禁本王側妃,對她動用私刑意欲為何本王可以不追究,可是相國大人可知道你剛剛的話可是在指責本王有謀逆之罪,這誅九族的大罪要是傳了出去,本王如何擔當得起?還望皇上明察!”
宇文瑾瑜一臉憤恨,似乎冷蕭的一番話不單單隻是誣蔑,而是實實在在的侮辱了他,眾臣無不同情地看著宇文瑾瑜,他們又豈會不知這幾年冷家對宣王的忌諱?冷蕭的一番話更是沒幾個人相信,這皇位先皇原本可是有意要傳給宣王的啊——
連大臣都不相信冷蕭的話,宇文憲又豈會相信?他更是認為冷蕭此番話隻不過是在借口推脫,想以此來保護他手中的兵權而已。
“哼,你說這一切都是瑾瑜所為?那這個呢?”
風冷蕭還在狡辯不將兵權交出來,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宇文憲一甩衣袖,一塊玉牌便快速地脫離了他的手掌之中,印入眾人的眼中。
也許其它人不知道,可是冷千嬌又豈會不知道此物?這可是冷家的暗衛所用的玉牌,當年憲兒能當上這個皇帝靠的就是這些暗衛暗中替自己除去那些礙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