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哼,可是就算娘知道那又如何,你爹根本就一心向著那個賤人,就算老娘我花了如此大的代價救他出來,他剛剛一聽到我懷疑柳媚如那個賤人還不是舍不得?”蘇氏一臉不甘心地回道。
“娘你的意思是說爹也知道了是那個賤人所為?”
“以你爹的老奸巨猾,我剛剛如此明顯的提示他又豈會不知?”
聽到蘇氏如此說,錢子邦這才相信,難怪爹剛剛會趕他們離開而獨留下柳媚如那個賤女人了,微微一思索,錢子邦頓時一臉陰險地對蘇氏冷笑道:
“孩兒倒是有一個法子能讓爹乖乖地交出那個女人……”
“你?”
蘇氏對錢子邦所說的話明顯抱著一股不相信的態度,自己這個兒子最本事的是什麼自己又豈會不知,除了吃喝玩樂,他還會什麼?
“娘,這就是你小看邦兒我的,你忘了,之前你可是在離墨和宣王麵前許過什麼?隻要我們找出凶手,向王爺和離黑那個小賤人一稟報,到時候爹就算再舍不得也得交這個賤女人交給宣王他們吧?更何況,娘,我們還有外公這個知府大人撐腰不是嗎?”
蘇氏微微一愣,隨即滿臉笑意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隻會吃喝玩樂的兒子既然也有如此聰明的時候……
“老爺……”
另一方,錢安財的房間內蘇氏帶領著一幹人等剛一離開,柳媚如便一臉關心地上前,嬌柔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媚勁讓人忍不住渾身酥麻。
隻是現在的錢安財就算再怎麼心動,卻早已經有心無力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媚如一臉魅惑地欺近自己,不知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無能還是因為自己身邊的那股半月多沒洗的嗖味,錢安財一臉冷意地對柳媚如道:
“幫我把身子擦幹淨!”
一聽錢安財這冷言冷語的模樣,柳媚如剛剛刻意表現出來的媚意頓時一斂不安地點了點頭,吩咐下人準備熱水,這才小心翼翼地避開錢安財身上的傷口擦拭起來。
直到看到那醜陋至極的傷口,柳媚如這才渾身下意識地一顫,雖然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人處理得很好,可是柳媚如還是被嚇了一跳,連手中的絲巾也掉落了下來。
“怎麼?看到本老爺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害怕?”錢安財突然扯住那隻想撿起絲巾的纖細手腕,一臉冷意地道。
“不……如兒……如兒怎麼會害……害怕?如兒……如兒隻是替老爺感到心疼,如兒無能,不像大姐那麼厲害,在生意上處處能幫到老爺,更不像大姐今天能救老爺出來,如兒能做的,便隻是默默地站在老爺和大姐的身後,不管老爺和大姐有什麼吩咐,如兒定會粉身碎骨在所不辭,可是如今看到老爺這翻模樣,如兒著實心疼……”
吞吞吐吐了半天,柳媚如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剛說著話便忍不住泣聲起來,輕拭著眼角淚水的同時,還不忘偷偷打量著錢安財的臉色,見錢安財剛剛的怒意似乎稍微有絲緩和下來,下一刻,她更加賣力地哭喊道:
“老爺,不管老爺變成了什麼樣,如兒這一生都會侍奉老爺左右的,當初要不是老爺疼愛如兒,將如兒從一個小小的丫鬟提升到如今姨娘的地位,如兒又豈會有今天?更加沒有一個這麼讓人心疼的孩兒,雖然慶兒還隻有八歲,可是對如兒來說隻要有慶兒,今後有老爺要伴妾身便什麼都知足了……”
聽到柳媚如一提及自己這個年幼的兒子,錢安財臉上僅有的一絲怒意也隨即散去,是啊,自己雖然膝下子女眾多,可是能繼承自己產業的兒子隻僅僅隻有四個,餘下的都是那些陪錢貨,除了邦兒,也就隻有這唯一的一個幼子了。
也不知自己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剩下來的那兩個兒子一個整天隻知道尋花問柳,甚至比邦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生意之事一竅不通,一個卻是個半殘廢先天的頑疾纏身,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像邦兒,雖然邦兒愛惹是生非,可是總歸是有蘇氏這個千金大小姐出身的娘親教導,該表現的禮節他也可以做到,可是沒想到邦兒既然會……
“邦兒是你打殘的?”
不再拐彎抹角,錢安財冷冷地問了一句,語氣中除了一絲責怪和不滿,似乎並沒有多大想處治柳媚如的意願。
“老爺,我……”
“哼,你無需再諸多狡辯了,你以為本老爺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不待柳媚如說完,錢安財便快速地打斷了她的話:
“要是本老爺想處治你,剛剛就不會讓婉兒一幹人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