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瑾瑜一直沒有意思讓自己起身,再也站不穩的蘇氏也不管宇文瑾瑜是否還在看著自己,就這樣直直地直起了腰,見宇文瑾瑜身後那道緩緩而至被離子欣扶著的身影之時,蘇氏略顯肥胖的臉上這才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離墨,我就不相信你還能躲多久!”
雖然爹爹讓自己隻要放出離墨打殘邦兒,勾引自己養父的風聲就可以,隻不過在這蘇氏的眼裏,現在的想法是宇文瑾瑜原本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廢物王爺,她今天就算鬧到了府門前,有自己的爹爹撐腰,量這個沒用的王爺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相反,如果自己這一鬧能讓錢安財出來,他要是知道自己是為了救他而做到如此地步,那錢家的賬房鑰匙豈不是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你的意思是剛剛本王所說的話隻是在誣陷於你們錢家了?”宇文瑾瑜一臉不悅地陰沉著臉道。
“王爺,民女不敢,隻是有些事恐怕連王爺您這樣的貴人也必未知道所有內情,民女是怕王爺被某些有心人欺騙而中了她人的心計,失去了您在宣州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到時候連王爺您也會受到牽累!”蘇氏意有所指地將目光瞥向了宇文瑾瑜身後。
蘇氏的肆無忌憚讓在場的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這個知府的千金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可是他們卻沒想到她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頂撞堂堂一個王爺,這個王爺雖然不受人待見,可是他的身份畢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啊,藐視王爺等同與藐視皇家,是死罪!
“放肆,你竟敢對我們王爺如此無禮!”
人未到,聲先至,一聲清脆的冷怒聲頓時讓人群中莫名的一片安靜,宇文瑾瑜緩緩轉過頭,在看到自己身後的來人之時,剛剛臉上的陰沉頓時化做了一股的柔情:
“墨兒,你怎麼出來了?”宇文瑾瑜牽過離墨的手一臉無奈的笑意,她還是知道了,自己不是吩咐過下人,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墨兒的嗎?
“王爺,如果大的事墨兒又豈會不知道?此事是因墨兒而起,墨兒怎能國此而連累了王爺!”
離墨微微欠了欠身,似乎是知道宇文瑾瑜對自己的擔心,心底頓時溢滿了一股感激,隻是……也僅僅隻是感激吧?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離墨今生是無法再報答了,甚至連自己唯一能給得起的,也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這樣的她,又如何能讓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再一次眾叛親離?
離墨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一陣苦澀,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而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因為自己而連累了這個男人吧?
“大夫人,好久不見,看來你的脾氣似乎一點也沒有變!”
“哼!”
“大夫人剛剛對王爺如此無禮,可知你已犯下了藐視皇家的死罪?”離墨輕描淡寫地一句話頓時讓蘇氏一臉憋紅,她又豈會不知?
“你……”
“大夫人,你不就是想知道為何王爺不放了錢老爺嗎?”離墨淡淡地道。
她知道蘇氏今天根本就是有心來鬧事的,恐怕她不將自己毀得身敗名裂,放出錢安財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在錢府待了幾年,離墨太了解這個大夫人的本性了,她自視甚高,做事卻從不用頭腦,隻是仗著有一個當知府的爹爹當靠山便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恐怕今天這一場鬧劇本就不是這個蘇氏的主意,離墨將清冷的目光瞥向了蘇氏身後,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仿佛自己是不存在的那個女子。
離墨認得,這個女人便是那晚自己被趕出錢府之時,在眾人麵前幫著蘇氏來誣蔑自己,巴不得自己消失的女人,也就是錢安財的小妾之一,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這個女人好像叫做柳媚如?
哼,恐怕這個蘇氏連自己被人當做了擋箭牌玩弄在手掌之中都不自知:“三姨娘近來可好?”
離墨滲人的目光原本就讓一直躲在蘇氏身後的柳媚如不敢抬頭,突然聽到離墨這衝著自己來的一問,頓時一驚,卻依舊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還好……還好……”
“離墨,你無需在這裏轉移話題,你好歹也是我們錢家的養女,怎麼可以如此狠心的對待對你有恩的父親?今天你要是不把為何關押老爺不放的理由說個明白,我想,就算我同意,這些以往受過老爺恩惠的鄉親也不會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