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蘇婉兒一頓,是啊,如果王爺真的處死了錢安財,那錢家就再也沒人敢跟自己作對了,那錢家的家財豈不是……
不行,現在錢家可不隻是隻有邦兒一個子嗣,如果錢安財一死,那些女人仗著自己有子嗣一定會想要一部分家財的,除非錢安財出來,將錢家的賬房鑰匙交到自己手裏……
“爹爹,女兒想將安財救出來……”
蘇氏低垂著頭滿臉不屑,既然爹爹說遠陽王告訴他可以拿那個賤女人打殘邦兒的事來做文章,逼得宣王放人,那她就好好地做足了這場戲,這些人中很多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找來的能說會道的人,尤其是剛剛那個王大嬸,沒想到她才幾句話,這個沒用的王爺就被引出府來了……
“你就是蘇知府的千金?”
“民女正是!”
聽到宇文瑾瑜略帶輕淡的語氣,似乎一點都不緊張,蘇氏頓時一臉疑惑地抬起頭,這一抬頭,卻著實了將她驚豔得呆怔在了當場。
隻見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鳳眸微眯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力,舉手投足間在在顯現了他優雅至極的氣質,那比女子還絕美的臉上因微微扯起的一抹冷笑而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那抹慵懶似乎又帶著一絲戲謔般的笑意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吸引著蘇婉兒快速地跌了進去,久久無法回神,天啊,沒想到人人口中傳聞的廢物王爺既然這般的絕美異常……
“哼,蘇知府難道沒有告訴你本王為什麼要收押錢老爺?”
別說是收押,皇上已經放話,這錢安財是死是活隻是自己一句話的事,這蘇知府不知宇文憲當初給自己的處治錢安財的權力來鬧事也就罷了,可是這個蘇氏既然如此無知,要不是自己想借此替墨兒洗刷在錢府的冤屈,這個錢安財早已經是刀下亡魂了。
蘇氏被宇文瑾瑜這一句,快速地回過神,雖然這個男人長得一臉妖孽般的絕美,可是畢竟也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廢物王爺,真是可惜了……
“回王爺,這件事家父已經跟民女提過,家父說王爺是因為民女的夫君冒犯了王爺的離側妃,所以王爺才會收押他,可是王爺,民女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會這麼做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蘇氏看了看越聚越多的眾人,故意將錢安財的罪名說成隻是小小的‘冒犯’。
“冒犯?輕薄本王的側妃在你的眼中難道就隻是小小的冒犯?你可知他這是藐視皇家,以下犯上可是死罪,本王就算殺了他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宇文瑾瑜陰沉著聲音回道。
“王爺,恕民女鬥膽問一句,您所說的側妃,可是離墨離側妃?也就是民女手中這畫像中的人?”蘇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微微一使眼色,身旁的下人頓時將手中捧著的畫卷展了開來,似乎還有意讓在場的眾人看到。
昨日爹爹可是將那個女人的畫像畫了出來,證實就是這個離墨沒錯,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沒錯!”
“如果是畫像中的離墨沒錯,民女剛剛才會說這隻是誤會,在場的益州父老鄉親都知道,我們錢老爺可是一個大善人,開糧震災,修橋鋪路,甚至他看到路邊的乞丐都會給予施舍,大家說是嗎?”
蘇氏得意地問了在場的眾人一句,臉上的笑意顯而易見,也幸好,錢安財雖然貪財,卻也知道做足了這些麵子`工程,隻見眾人聽了蘇氏的話齊齊地點了點頭道:
“是啊是啊,錢老爺可是好人呐!”
“去年我家揭不開鍋,全家差點餓死,幸好還是錢老家給了我們十兩銀子,還讓我們在錢家的綢緞莊做事,我們全家這才能沒事……”
“對對對,我家也是,這錢老爺可是好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王爺,您也聽到了,民女的夫君是個大善人,又怎麼會輕薄您的側妃呢,而且王爺興許還不知道,這畫像中的人,你的側妃離墨當初可是我們錢家的養女,雖然錢家做好人不為外人所知,此事益州也少有人知道,可是墨兒是我們錢家養女一事錢家上下眾人皆知,試問,一個父親又怎麼會輕薄自己的女兒呢?”
說到此,蘇氏唇角漸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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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這幾天累得爬都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