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算了。”南昭苦笑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在北明軒眼裏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又來到沽雲庭麵前,南昭說道:“將軍,今晚咱們睡一個帳篷吧。”南昭心想,這老頭該不會認為老子對他感興趣吧?
沽雲庭與北明軒一樣,一口回絕。任南昭如何糾纏,沽雲庭也隻是堅持自己的決定,毫不讓步。
南昭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老將軍,您難道以為在下對您也有興趣嗎?”這個“也”字,南昭用的情非得已。其實他對誰都沒有興趣。
沽雲庭哼了一聲,道:“當年你對列大人也是這麼說的吧?!”沽雲挺的這個“也”字,咬的很重,隱隱有些“我對你太了解了”的意思。
這個“列大人”是什麼人物,南昭不清楚,但從沽雲庭的口氣中可以明顯得知,原本的南昭肯定沒有對“列大人”幹什麼好事兒。
哼哼唧唧的苦笑了一聲,南昭發現“自己”的人品真是壞到了極處。既然求人不成,那幹脆用威脅的!南昭打定主意,揪住一個親兵,道:“你睡哪個帳篷?今晚咱們擠一擠!”
“哎呦!南三公子饒命!”那親兵撲通一聲跪倒,磕頭如搗蒜,“小的這兩天拉肚子,不舒服,屁股上特別髒。您就發發善心,饒了小的吧。”說罷又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趕緊補充,“小的是天閹,那玩意兒不好用。”
南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麵帶悲蒼的仰起頭,看著被樹葉遮住的天,心底感歎:“世界太複雜,投胎需謹慎啊!”早知如此,當初倒不如撿個體質不好的肉身湊合著用用得了,哪怕找個女人的肉身,也比現在這個“畜生”的肉身好得多。
要是有賣後悔藥的該有多好。南昭胡思亂想著,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覺。
北明軒回頭瞅了南昭一眼,氣道:“你就不能安份點?忍上兩天,明晚到了寂靜穀,若是順利,我幫你找兩個獸族姑娘瀉火好了!”
南昭哼哼哼的笑了一聲,道:“好。”瞧了瞧還在磕頭的親兵,南昭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前進。
不“好”也不行啊!誰叫自己投胎不甚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選擇不對,努力白費!選擇錯了附身的對象,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畜生”。即使哪天“浪子回頭”了,還是有“劣根性”的,搞不好哪天還得有人說“狗改不了****”。看來以後自己隻能活在“畜生”的陰影下了。
南昭心下莫名悲哀。
東離愁加快速度追上南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討好的笑著,“好啦小昭,本公子昨晚上逗你玩呢。你不想就算了嘛,幹嘛搞得這麼讓人難堪。”
南昭看著東離愁“甜美”的笑容,苦笑道,“怕了你啦。”
東離愁攀住南昭的肩膀,與他並排前行。邊走邊說道,“本公子算是發現了,最近你確實有點不正常。難不成受了什麼打擊嗎?告訴本公子,本公子定然為你出氣!”
“怎麼樣才算正常?”南昭抽著嘴角問道。
“這個嘛。”東離愁嘴裏嘖嘖有聲,想了一會兒,道:“不好說,你這家夥一向都不正常。大概不正常就是正常了。”
“這叫什麼話。”南昭看著東離愁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樂了。拿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道:“熱死了,離我遠點。”
東離愁嘿嘿一笑,又把手搭過來,道:“熱什麼熱啊,這叫‘溫暖’、‘溫馨’、‘溫情’。”
“溫個屁。”南昭再度打開東離愁的鹹豬手,大笑著加快步伐朝前走去。他發現若是東離愁的“性取向”正常點的話,做朋友還是不錯的。好歹他這人也挺好玩兒。
東離愁頗為失望的搖搖頭,一眼看到北明燕,又壞笑一聲,湊了上去。兩人又免不了一陣“動手動腳”和鬥嘴,引得北明軒和南昭等人哭笑不得。
五萬大軍行至一處寬廣的峽穀外時,天色已然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