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南昭苦澀的歎了一口氣。此時的他,竟然有些後悔當年選擇了修神之路。自從修神以來,不是在打鬥,就是在無休止的靜煉,要麼就是到處尋寶采藥、煉器煉藥,忙得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
“奶奶的,老子修神為的什麼?”南昭嘀咕了一句,想想修神以來的日子,又苦笑起來。他發現,自從修神以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受罪。換言之,修神就是在找罪受。盡管這麼想,南昭仍然會繼續自己的修神之路。他要查出朋友們是怎麼死的,這是對朋友的負責。
南昭正想得出神,帳門忽然被人掀開,一個腦袋探進來。南昭驚了一下,趕緊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嘿嘿,別遮了,是本公子。”東離愁鑽進帳篷,在地鋪上坐下來,笑道:“磨傷了?要不要用本公子的藥擦一擦?”說著把手裏的包袱放下來解開,裏麵是一大堆瓶瓶罐罐,上麵還寫著各式各樣的花俏名字。
“別了。”南昭苦笑了一聲,想起了北明軒的話,道:“你的藥我可不敢用。”
“啐,不用算了。”東離愁說著伸手去拉南昭的被子,“傷的重不重?給我瞧瞧。”
南昭抓著被子不鬆手,“沒啥好看的。”
“嗯?看看怎麼了。”東離愁使勁拉開被子,看到南昭大腿內側的磨傷,吸溜了一下嘴,道:“還真厲害。”
南昭有些不好意思,被東離愁這麼個很像女人並且跟“自己”有過不正當關係的大男人瞅著,感覺很別扭。
“別捂著了。”東離愁道,“晾晾風好得快,也不會很痛。”說著用手掌當扇子,替南昭扇了兩下,又把腦袋伸了過去。
南昭嚇了一跳,身子不禁往後縮了一下。
東離愁衝著南昭的傷處吹了兩口氣,繼續用手掌扇著涼風,抬眼看著南昭,挑著眉毛道:“想什麼好事兒呢?”
“呃……沒有。”南昭頗為尷尬的說道。
東離愁啐了一口,往前挪了挪道:“唉,早就叫你跟我一起騎馬玩,你不聽,現在有苦頭吃了吧。”
“是啊。”南昭低頭看了看磨傷處,咂了一下嘴。
正說著,外麵忽然有人道:“南三公子。”
“誰啊?”南昭問道。
“少主讓小的給您送點藥。”
“嗬。”東離愁笑了起來,“明軒倒還有些良心。”說著爬到帳門口,掀開一些,把藥接了過來。又回到南昭麵前,道:“來,我給你上藥。”
“別,我自己來吧。”南昭伸手去拿藥瓶。
“客氣什麼。”東離愁避開南昭的手,笑道:“本公子對上藥很在行。”隻要是藥,他都很感興趣。除了女人,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跟藥物打交道。
東離愁在南昭麵前盤腿坐下來,打開藥瓶,用手指從裏麵挖出一些藥膏。
“還是我自己來吧。”南昭總覺得東離愁沒安什麼好心。當然,他明白很有可能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若是被東離愁這樣“俊俏”的男人碰自己的敏感處,南昭心裏很膈應。“我自己手有分寸,不會弄疼……呃……”南昭話未說話,東離愁已然開始為他上藥。一股涼意傳來,疼痛立減。
“咱這麼多年好朋友,跟我客氣什麼。”東離愁看也不看南昭,專心的為他上藥,“上回我被我老爹揍的爬不起來,還不是你給我上的藥嘛。”
南昭嗬嗬的笑了一聲,看著東離愁的“絕色容顏”,誠心道:“謝了。”
帳篷內忽然一亮,之後又暗了下來。帳門被人掀開又被人合上。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兩個狗東西,又亂搞是不適?”
“嗯?”東離愁看看南昭,又回頭看看帳門,試探的問道:“明燕姐姐?”
南昭臉色不太好看,他相信,從帳門外看進來,自己跟東離愁好像確實不像在幹什麼好事兒。不過他也奇怪,北明燕怎麼也來了?這兩天都沒見她的影子,北明軒還說她在家勤練飛刀呢。難道說是偷跑出來的?
“叫妹妹!你個畜生!比我大兩歲還叫我姐姐!”北明燕嬌慎道:“你答應我的事兒辦好沒?”